就在表速的下降速度终于有所增加时,我听到了“咔”的一声,左翼瞬间抬了起来,右边的浮筒砸在了海面上,突如其来的阻力加快了右翼的翻转。
我在这种状态下清楚地看到发生了什么,大脑也反应过来了——襟翼拉断了,但刚想补救,我就看到了海面和海水出现在驾驶舱盖外,立刻解开安全带,把我放了下来,摸到了旁边的自卫手枪,对着舱盖开了一枪,将玻璃击碎。
因为后座是敞开的,海水很快灌了进来,我踢开了那些玻璃碎片,钻了出去,可实在太过匆忙,我感到腹部传来刺痛,应该是没清理干净的碎片,没工夫管他了,我立刻从正在下沉的Ar-196阴影下游了出来。
当我浮出海面吸到新鲜的空气时才发现飞机的两个浮筒减慢了它的下沉,但一个海浪打来,那两个浮筒消失了,飞机彻底没救了,而我再也不开飞机了……
施佩伯爵号上抛下来一个系着绳子的救生圈,我紧紧抱住,然后钻了进去,我这才发现腹部被玻璃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已经染到了水手服上,还好伤口不算太深,我吸了一口冷气,忍着伤口的刺痛,拉了拉救生圈的绳子,我摇摇晃晃着被拉了上去,期间还要用那部分核心肌肉控制方向,让双腿朝向舰体,防止海风将我拍到施佩伯爵的舰体装甲上。
我狼狈地爬了上去,刚躺在甲板上,就被水手们拉了进去,一名戴着红十字的军医跑了过来,我刚要张口说要打麻药,他已经麻利地剪开衣服,扎下了一针,像缝衣服一样面无表情地完成他的医疗任务,拍拍我的肩膀道:“没事了兄弟,轻伤,你可以继续战斗了。”
于是我再次站在了机电舱沃纳的身旁,穿着从朗斯道夫上校上校舱室里借来的衣服。
沃纳从堆成小山的电文中露出头瞅了我一眼,然后哀怨道:“你怎么肉派打狗,一去不返了?你都不知道我为这场战斗付出了多少。”
我立刻掀开上衣,我这才注意到这件衣服里还绣着一个船锚,旁边写着:我如初见般……
我还没看完,沃纳就看到了我的伤口,看向我目瞪口呆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朗斯道夫上校的声音也传来了:“我听说我们从海里捞上来一个了艇长。”
我赶紧放下衣角,转身道:“恭喜您,上校,我们取得了关键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