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们游得快,而是威廉·沃纳的U-55向我们驶来了,可就在我们距离他们只差不到五十米时,头顶上传来了飞机的引擎声。
我抬头看去,却牵动了伤口,我感到止住的鲜血再次流了出来,我只能换个姿势,看到了在向这边飞来的桑德兰,它并非被我击中的那架,因为它飞的又高又稳,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英国人的支援来的快多了。
它笔直地朝威廉·沃纳的U-55而去,U-55在紧急下潜,舰首已经被海面没过,但我知道那是在做无用功,很快沃纳也明白了,他在舰岛上看到了英国人的飞机靠近的速度比他下潜的速度快得多。
他很干脆地下达了弃舰命令,他的艇员们也放弃了潜艇,纷纷跳入海中,向着远离U-55的方向拼命游着,只剩下沃纳还在防空机炮那里坚守,不过机炮的射程完全摸不着高飞的飞机,当U-55的机电员抱着密码机最后一个跳入海中后,沃纳也放弃了潜艇。
这下连带着我们也不得不向远离U-55的方向游去,这下沃纳把潜艇开这么近变成了真要命。
不过看到U-55机电员的行动,我的脑子伴随着疼痛感终于想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基恩把密码机和密码本销毁了吗?
不过很快,U-55的遭遇就吸引了我所有注意力。
只见英国人的飞机上丢下来两个小东西,它们就像法国人的炮弹一样只能看到黑点而后极速接近,紧接着就是巨大的爆炸,炸弹正中U-55的舰岛,U-55刚刚紧急下潜灌入的海水成了潜艇沉没的加速剂,他的速度比我的U-49快多了,咕嘟出来的巨大水泡一个接一个,紧接着就飞速潜入海中一沉不返。
那架飞机开始盘旋着降低高度,我掏出了我的鲁格做最后无意义的防抗,但英国佬却像是被别的事情吸引一样,抛下了我们、法国人,甚至抛弃了那艘客船上逃出来的人,向着西南方飞去,很快就变小直至消失。
海面安静下来了,只剩下我们和U-55的艇员,当然,还有那群该死的法国人,不过现在他们忙着自救,没工夫管我们。
于是我领着剩余的艇员们,威廉·沃纳领着的U-55的艇员们,我们共同朝着远离法国佬的方向游去。
就在我们成功会师的时候,一个画着有点抽象的喷气飙牛的舰岛出现在了我们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