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向尾部的电力舱走去,经过休息舱时,看到了被安置侧躺着的施密特,他紧皱的眉头没有因为失去意识而松开,似乎依旧在梦中经历着噩梦,时不时紧皱,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没事吧?”我轻声问基恩道。
基恩摇了摇头道:“暂时没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我建议让他放个长假,我让艇员等他一醒就喂给他一颗镇静剂。”
我回想到了自己生病的时候,对基恩点了点头道:“他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我继续向后面走去,穿过柴油引擎舱,在尾舱见到了柴尔弗雷曼夫。
跟他简要地说明了发生了什么,原本以为这位容克军官会说些什么,结果他只是点了点头问道:“找我有什么事,电池组还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电力,靠近爆炸源的尾舱也没有发生管道泄露。”
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想问你有没有记录发生了几次爆炸,远还是近?”
“艇前四次爆炸,艇后七次,其他的我就没听到了。”
“那就意味着普里恩没有发动进攻,我们需要进行机动了,那些法军舰艇和那艘鱼雷艇会在飞机的指示下击沉我们的。”
“我不能确定,”柴尔弗雷曼夫摇了摇头道:“长期的噪声让我的听力损害了不少,深水炸弹爆炸间隙的微弱爆炸我应该听不清。”
“小心为好。”我返回了指挥舱,准备上浮两米进行缓慢的移动。
当艇员控制小心上浮时,更远处却传来了爆炸声——鱼雷还是深水炸弹?
我们所在的海底存在着声音的各种折射,使我们无法判断那声较远的爆炸发生的深度。
“取消上浮,再等等,雷尔装填鱼雷。”海底虽然影响了我们的判断,但同样也会掩护我们。
收到命令的雷尔大叔将扳手还给基恩,领着他的艇员返回了舰首鱼雷舱。
当雷尔大叔装填完一发后,远处的爆炸再次响起,这次不同上次一声之后的戛然而止,反而是接连不断。
应该是飞机在调整航向的时候发现了普里恩或者U-55,所以用他们最后一枚深水炸弹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