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电文揉成团扔到了海里,我担心的并非抓不到英国佬。自从我发现他们舰队的信息发出后,他们已经不可能完好无损地逃过狼群的撕咬,我担心的是人头!
德国佬抢人头的手速堪比撕布机的射速,到头来,我岂不是为他人做衣裳。
不行,我得想点办法。
让船员上甲板划桨,呃……我还是不要想办法了。
艇员们也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我依旧能感到他们的失落,原先勉强能接受的黑面包此时变得难以下咽,我有点怀疑我当时发现舰队后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进攻的决定。
这种失落笼罩着我们,比那天的暴雨更让人难受,现在就算是上甲板晒太阳这样往常最令人兴奋的事都让人难以提起兴趣。
我看着挂在指挥舱墙壁上的那几张英舰照片,原本提振大家士气的东西成了对我们的讽刺。
可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要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依旧每日领着大家在甲板上把吃完的罐头摆好,然后一脚踢飞到海里,踢得最远的那个人可以多加四分之一块面包。
就在我准备助跑冲刺,准备赢下那块面包时,基恩突然从舰岛弹出半个身子,冲我大喊:“艇长!敌舰转向了!”
这一声大喊差点让分心的我冲下甲板去喂鲨鱼,我也顾不得摆在那里的空罐头了,飞快跑到舰岛梯子,然后爬上去接过电报。
“U-51呼,请通传,敌舰已转向,现最新航向为……”
我还没念完电文,便冲艇里大喊道:“大副,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