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色头发、高挺鼻梁的中年人,还有一脸青涩、张大着蓝色眼瞳的年轻人,大副和一名英国船长负责为他们祷告,而我们共同为他们哀悼。
我们的前甲板很快就放不下了,他们先是被安置在后面,然后不得不紧紧挨着,穿着类似的飞行服饰,就像刚一起睡着的兄弟一般。
双方的飞机从中午持续到了下午,你来我往,而我们只是从下面经过,没有人盘旋着检查潜艇,但也没有人为此停下,他们只是向对方飞去,完成长官交给的任务。
直到夕阳出现,U-99带着着一船人向着港口返回,我们要去泽布吕赫港,将他们带回去。
那名军衔最高的英军上校将他夹克里面的胸章摘了下来,爬到指挥塔上,对着我道:“也许这样的军衔有点小,但我希望您接受。”
他见我没有反对,便亲自将他的胸章戴到了我军装上,然后向我敬礼道:“感谢您所做的一切,奥拓艇长,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的话,我们一定会是兄弟。”
他搂了我一下,我虽然立刻摆手拒绝,但他依旧坚持,于是我只能被除了约翰牛以外的第二个英国人抱了一下。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的,只要我们和谈,你会回去的,而且也不会有什么战争了。”
他点了点头:“不错的想法,不过您还是早点回港口,然后休息吧,我们今晚会有大行动,细节我不能向您透露,我希望您不要将此情报……。”
“当然,”我没等他说出口,然后立刻答应道:“我用邓尼茨的品格发誓。”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大部分都是从我这里透露的那些“未来”消息,所以我不能答应他,因为在答应之前,我就已经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