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御书房内,听到这白大人的哭诉,张寒凌略显尴尬的看了一眼朱元璋。
“白爱卿,怎地如此悲愤啊?”
朱元璋看了眼在场的张寒凌,明知故问,脑子转动的飞快,想着如何调解这件事。
白大人自从进了御书房,发现张寒凌刚好也在,便对其怒目而视。
“还请陛下作主,今日老臣犬子在后湖湖畔为歹人所杀,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悲痛难当。”
“而根据应天府衙那边传来的消息,我儿今日是和同窗泛舟后湖,上岸后与歹人相遇发生口角之争,便被其所杀。光天化日之下,皇城附近啊,这歹人竟如此大胆,这是在打大明律的脸,也是对陛下您的不尊啊。”
白大人根据得到的消息,开始给张寒凌犯的错扣帽子。
只要这几个帽子扣实了,为了大明律的严肃性和权威性,朱元璋也不得不处置张寒凌。
“得得得,别再说什么歹人不歹人的,你说的歹人不就是我吗?”
张寒凌打断白大人的哭诉,直接表态,自己就是歹人。
“好,既然兴华伯承认了,那老臣斗胆,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怒视一眼张寒凌,见张寒凌如此痛快地承认了,他转向朱元璋,想看看朱元璋怎么处理。
“按大明律,无故杀人者,当以命偿命。但咱还是好奇,兴华伯不是嗜杀之人,怎么会仅仅因为几句口角就杀了令郎呢?兴华伯,你有何话可说,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朱元璋适时地提醒了张寒凌一句。
“原因?没有原因。辩解?我为何要辩解?”张寒凌冷声道:“若真要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我看他不顺眼,多次冒犯于我,所以被我令人所杀吧。”
“仅仅因为看不顺眼,你就能恣意妄为吗?难道因为是国朝的伯爵,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白大人言辞越发激烈,愤怒地质问张寒凌。
张寒凌默然无语,他也知道白大人说的是事实,这件事本身确实是自己冲动了。
他也确实没想到,最近困扰于思想大解放这一难题,竟然会如此深刻的影响到自己。
而且最主要的是,张寒凌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他个人的心态。
他穿越过来以后,一直只是和老朱一家接触,很少与外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