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神色有些不悦,不禁微蹙起眉,看上去似乎对这个儿子如今的状况不太满意,他沉声道:“搞什么?怎么瘦了这么多?”
“一时不慎染了风寒”,晏海恭顺的解释道:“不碍事。”
“哥”,晏涛从另一辆车上走了下来,当他看到晏海的样貌时,不由得一愣,随后问道:“你怎么了?可是病了?”
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态,且看上去似乎还瘦了点,像是大病过一场,如今还没恢复好。
“淋了雨着凉了”,晏海不疾不徐的解释道:“不打紧,先进去再说吧。”
晏海领着他们走进空青司安排的住所,晏凯跟晏南坤走在最前方,兄弟俩并排跟在后面,晏涛微侧过首,压低了声线问道:“怎么不见晏听?”
“他忙着呢”,想不到这家伙居然会问起晏听的事,晏海顿时有些不悦,他蹙起眉头说道:“你问他做什么!?”
“哈哈哈”,晏涛笑了,他看了看前方,随后又压低了声线继续道:“我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大哥该是彻底厌倦了,不曾想大哥居然如此深情。”
虽然他不太介意自家哥哥跟晏听厮混在一起,但这人他不喜欢,从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所以他更希望他能消失。
“我对他向来如此”,晏海暗戳戳的瞥了他一眼,警告道:“我可警告你,没事离他远点,不准找他麻烦,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晏涛百无聊赖的摆了摆手,敷衍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咕噜咕噜”,茶水煮沸后升起腾腾蒸汽,此刻天微微亮起,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晏凯提起茶壶,给几人沏上了一杯热水腾腾的茶。
三人围坐在桌前,晏凯跟晏竹面无表情的分别站在了晏南坤的两侧,晏南坤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随后缓缓放下,沉声道:“此次围剿,该是你们这些后起之秀表现的时候了。”
晏海手撑着膝盖,微微低头,两人沉默着什么都没说,晏南坤突然看向晏海,说道:“尤其是你,身为十二屿的大少主,此番活抓周庆元的任务,必须由你来亲自完成。”
“我?”,晏海抬起了头,他先是看了晏涛一眼,随后踌躇了一会儿,接着便说出了心中的顾虑:“周庆元毕竟有着三百多岁的高龄,其实力不容小觑,儿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让你去你就去”,晏南坤不悦的蹙了蹙眉,眼神也变得有些鄙夷,他质疑道:“你怎的如今竟畏手畏脚的?”
以往无论给晏海安排什么任务,他都不会推辞,甚至都完成得很好,毕竟晏涛还小,玩心重,脾性又暴躁,所以晏南坤是打心底起对晏海寄予了厚望。
“主要是这两日染了风寒”,晏海赶忙解释道:“担心多少会有些影响状态,况且此事至关重要,辜负了父亲的嘱托事小,可万一……”
“你觉得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让你去做这件事吗?”晏南坤忍不住打断道:“况且一二剑都在你身边,他们会见机行事,你无需顾虑其他,你只需要记住,周庆元必须由我晏南坤的儿子生擒。”
小主,
听到这里,晏海忍不住蹙了蹙眉,随后压低了声线问道:“爹,恕我直言,这周云之与您可是说过些什么?”
“不错”,晏南坤倒是非常坦然,在座的都是自家人,所以告诉他们也无妨,他说:“周云之确实是提前来找过我,并承诺过会给十二屿提供无法拒绝的好处。但在尘埃落定之前,你们无需知道太多,总之,你们只需要将周庆元活捉回来,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我们就这么有把握能将周庆元生擒?”不止晏海质疑,就连晏涛也忍不住质疑道:“爹,您就不怕他们父子俩从中做局,故而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周云之如今人在我手里”,晏南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解释道:“十二屿想要控制一个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拿自身性命做赌注,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那生擒周庆元之后呢?”晏涛忍不住伸长了脖子,追问道:“难不成真要捧周云之上位?众口难调不说,就他这种身份,他也配?”
“我只答应了他要取周庆元的项上人头”,眼看着晏涛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晏南坤忍不住弯曲食指,轻叩桌案以示提醒,说道:“至于他上不上位,能不能上位,那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晏南坤清楚,这一战至关重要,虽然十二屿不参与修真界位序,但往后十二屿的宗主之位一定是由晏海来继承。所以他在这一战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