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又能如何?”
这些话说来,心里便空空地惆怅,善如起身唤丫鬟来,道:“不是买了些苏州绫布要给我做衣裳么?叫婆子来这就去度度。”便去楼上闺房了,只留了仆婢侍候他。
丹阳王满腔热情地来,又愁愁地看她去了,吃了两杯冷茶越觉苦闷煎熬,想来她这般不情愿全因舒月岚让人盗文书相逼,便问罗天弈去了哪,要寻他来整治舒月岚,转念又觉得他多半不肯如己所愿,一时火急了,拿了剑便去逼他那些个侍卫调兵。
他昨日在后湖陪善如赏花,也没省了让人去追查文书失窃的事,这追查自然是查凤翔山庄去,一查还真给他查着个山东道通缉的匪盗上了山庄,于是把文书失窃又添些财物丢失的事,发了文书让王侗贵挟了谢枚华去调兵围庄缉盗,他是想拿了舒月岚给善如出气的。
善如不知这度衣的功夫他便惹了件大事,朱烨在别院里赖着不回,她见着他终究是喜欢的,便让人做了素肴与他在亭阁里用膳,几样清淡小菜又让他吃得欢喜起来,午后晦晦的雨也住了,两人又在庭院里看人收拾花木说些闲话。
罗天弈过来就见着他俩在花架边款款谈情,刹时火冒三丈,走过去道:“我和王爷谈点事,阿姐且去歇会。”
善如不知这弟弟又要说些什么,怕他惹怒朱烨,便拿了卷经书坐在亭阁里远远看着他两人。
朱烨远远地望着亭阁那头,罗天弈压着怒火道:“王爷今日好威风!怎不带了军亲自去剿匪?”
朱烨想找他时他不在,这时不想找他了他偏又过来,还支走善如,心头着实不悦,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冷冷道:“我府中护卫确实不够,劳驾你侍从去调了些卫军,可要本王给你赔礼道歉?”
“王爷丢了文书财物,不去让府衙查找,查到匪盗,不去让兵马司捉拿,却来劳驾我的侍从调兵,这南京里的军兵,是王爷想调就能调的吗?!”罗天弈快压不住怒火了。
朱烨也怒道:“本王是调去捉贼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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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调三千卫军去捉一个匪贼,还连个调兵令牌都没有,你让皇上怎么想你?你让朝堂上下怎么议论你?你是要去捉捕凤翔山庄的人,你是要捉捕舒月岚,你捉贼还要拿赃,你能在他山庄搜出贼赃吗?还是你要去栽赃舒月岚?还是你要我阿姐出堂去给你作证?!”罗天弈一脚踹翻了花架,这朱烨要不是王爷,他早动手打人了。
善如直直站起身来,哪看得下半页经文。
朱烨本来被他说得无言可对,听他扯上了善如,心里气痛,道:“你阿姐在庵里好好的,这八年来我多想她出来,可我再怎么想都舍不得逼迫她一下,今日却让一个山霸贼子来逼她!本王金口玉言,我要她作什么证,我怕什么满朝文武议论,罗天弈,你不心疼你阿姐我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