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误会,巧合罢了!”
“这……”
“掌门,此子能言善辩,花言巧语,你断不能相信他!”见殷白眉面露迟疑,冷空阳登时心头一沉,赶忙出言挑唆,“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洛天瑾的托辞罢了!是一石二鸟之策,掌门千万不能上当……”
“冷空阳,你太放肆了!”殷白眉脸色一沉,愠怒道,“依你所言,老夫岂不变成听信谗言、真假不分的老糊涂?”
“掌门息怒,是我错口失言。”冷空阳惶惶不安,赶忙拱手赔罪。
作壁上观的金复羽,面对殷白眉模棱两可的态度,眼中不禁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狐疑之色。
“柳寻衣,你刚刚的一番言论,可是洛府主给老夫的最后交代?”
闻言,柳寻衣顿时心乱如麻,焦虑万分。他不敢肯定殷白眉此时的态度究竟是喜是怒,同样不清楚自己一番侃侃而谈,是否能令其信服。
此刻,面对殷白眉发出的最后通牒,柳寻衣又岂敢轻易作答?
万一功败垂成,非但不能挽回昆仑派与贤王府的关系,而且自己和邓长川、凌青的性命,只怕也难保周全。
“柳寻衣,回答老夫的问题!”突然,殷白眉暴喝一声,登时令柳寻衣心头一颤。
“是……”柳寻衣强忍着心中的忐忑,硬着头皮回答道,“是武林大会之前,洛府主给前辈的交代……至于‘偷师’一事究竟如何了断,还需武林大会之后,洛府主与殷掌门另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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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殷白眉的脸上绽露出一抹狰狞之意,轻蔑道:“就凭你的三言两语,也想让老夫信服?哼!你以为老夫是三岁孩童不成?”
“在下不敢!”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在座的又是些什么人?”殷白眉怒极而笑,嘲讽道,“青城、峨眉、陆府、腾族、唐门、秦氏,再加上金剑坞和昆仑,八大门派、数千之众,我们齐聚江州,你以为是来游山玩水的吗?你刚才的一番花言巧语,就算能说服我,又能否说服在场的各路英雄?”
“什么?”柳寻衣的眼神骤然一变,惊骇道,“难道殷掌门已下定决心与绝情谷兵戎相见?”
“不错!”殷白眉厉声道,“八大门派兴师动众,远道而来,岂能儿戏?实不相瞒,今夜之宴,不止是答谢之宴,更是战前之宴!”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脸色一变,一个个面露古怪之意。
柳寻衣默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中豁然开朗,冷笑道:“殷掌门此言差矣!只怕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殷掌门有心与诸位同仇敌忾,但诸位却未必有意与殷掌门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