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页闻言心中漏跳了一拍,赶忙回问道:
“你也察觉到了?”
王芸戴着面纱看不到表情,但那双眼睛中透露出来的却是浓郁到极致的凝重。
她点了点头道:
“诊脉需要做到心无外物,但这个过程也仅仅需要三五息便可了,但这一次我花了接近十息之久,甚至最后还不是我自己回过神的,是他提醒了我,我才回过神的。”
说着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显然是在说古老者。
随后她又接着说道:
“刚刚那种氛围太过诡异了,就连他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了,嗯……又或者说是不愿意详细解释,只是一直提醒我,让我想办法打破那种安静的环境,我这才照做了。”
景页点了点头,虽然弄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按照古老者所说的做了,那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随后景页又问道:
“那郭家小姐的脉象怎么样了?”
王芸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凝重开始夹杂着一丝滞涩的畏惧。
“这正是我要说的,比起刚刚的环境,她的脉象更加诡异,你知道亲眼目睹一个七个月的胎儿在短短几息之内就变成了十月怀胎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是一种什么感受么?”
她的声音在因为某些事物而颤抖,恐惧从未有这么明显地在她身上体现出来过,这是景页从未见过的,就如同是亲眼目睹了一场足以颠覆她所有认知的灾难。
但景页很快就理解了这一点。
比起亲眼目睹一场恐怖,对于王芸来说她或许更害怕自己所接受的认知与知识被否定。
王芸还在诉说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不知道郭家小姐肚子里怀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但这绝对不正常,仅仅是七八息的时间这脉象就从七月份变成了快要足月临盆了,也难怪刚刚她仅仅是捂着肚子痛叫,因为那根本不是要生了,而是胎儿在她肚子里快速生长所带来的影响。”
景页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不知道这些情况会不会带来危险,不知道那藏在世界另一侧的东西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