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旁的白炼冷哼了一声道:
“呵,不愧是干了那么久山贼,多少是有点积攒在家里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景页跟赵怀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边沉默了片刻后,最后是赵怀义干咳了一声,沉声道:
“既然几位特使答应了,那下官也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这就告退。”
说完朝着景页几人行了一礼,景页几人回礼,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赵怀义前脚刚走没多久,一旁一直没开口的约翰神父像是憋不住了一样,好奇的询问白炼道:
“白先生,从海边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关注你,你的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太好,对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很抵触,这是为什么啊?”
白炼听到约翰神父的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皱了皱眉,接着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用手撑在了窗沿上,看向外面的街道与房屋。
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但不知为何他此刻的背影看起来却显得极其萧条。
没有人打断像是在沉思的白炼,而他也一反常态的用平静包裹着周身。
直到半晌后,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自从我从梦中醒来后,我就很不适应这里。”
“这里?”
约翰神父有些困惑的看着白炼,重复的结尾二字强调了他脑子困惑的浓度。
“这里。”白炼转过身,面对着其他三人,先是用手指了指头顶上的天花板。
“还有这里。”接着又用手指了指四周的墙壁。
“以及这里。”最后用手指了指窗外下方的百姓们。
景页沉默的看着白炼,心中五味杂陈。
无助,孤独,想出去。
这些都是你熟悉的感受不是么?你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不是么?可惜可惜,你帮不了他的。
白炼说完之后,房间内再次回归安静,随后被时间拉长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