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其实你已经明白了一部分世界的真相,但是这并不够,甚至你都没意识到你已经明白了哪一部分,但我不同,我已经意识到了我手中正握着通往一切事物答案的钥匙,而我在某一扇门中也看到了所有人的结局,尽管我已忘记了看到的内容是什么,但我能确定的是,我需要去改变这个结局,所以不管付出何种代价我都必须尝试。”
桂若文听不懂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话,但他却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一种几乎是狂热般的坚定。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你别过来!”
此时的桂若文已然是披头散发的靠在墙角了,他已经退无可退,而景页仅离他不过一尺远,他似乎都能感觉得到景页那诡异灼热的鼻息不断喷吐在了他的脑门上。
不知道是不是桂若文的错觉,似乎是在桂若文眨眼的瞬间,景页那双眼睛突然睁大了许多,但并不违和,更让人在意的是从他那眼眶中似乎正有丝丝缕缕的光线如同流水一般流淌出来。
“……要做到这一切,我必须得先跻身于那里,至少得达到足够能留在那里的程度,而这一切的前提,便是我必须得让它给予我的印记成长,所以我需要一些养料。”
景页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到听上去都失去了真实感,这加剧了桂若文心中的恐惧,但当他试图伸手推开凑得越来越近的景页时,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失去了控制,就像是面条一样无力的耷拉在身侧。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你……你……”
很快,他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逐渐发不出来了,甚至就连鼻音和喉管中的气息声也一同消失了,但诡异的是景页并没有作出什么举动导致他变成这样的,甚至他都没有感受到自己喉咙与口腔有什么异常。
这变化更像是一种……从根本性的“剔除”。
将“发出声音”从桂若文的认知与理解中完全“剔除”。
“我应该……怎么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