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页听着这老道絮絮叨叨的疯话只觉得头疼,便打算四下找一些残留的铁蒺藜塞到他的口中,想让他安静一会。
但也就在这时,这老道突然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浑身颤抖剧烈抽搐起来,力度奇大,差点将他身上的景页甩飞了出去。
好在景页反应迅速地伸手按住了这老道的双肩,维持住了平衡,同时他注意到了这老道的口中开始往外涌出白沫,活脱脱的一副抽羊角风的模样。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景页与王芸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景页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打开老道那紧握的手指,但却发现这老道即便是这个样子,那只手依旧是手指紧握着,他只得作罢。
老道的抽搐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平息了下来,并且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他嘴角流出的白沫逐渐消解了下去,随着他那抽搐一同平复的,还有他那原本激动的情绪。
这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吐出,一股深深的疲惫感从他干瘪的身躯上逸散出来。
景页虽然没搞懂这老人身上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凭直觉来说,他能明显感觉到这老人身上某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在他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这老道主动开口了,声音虽然依旧沙哑,但给景页的感觉似乎变得更加刻板了……像是一具木偶似的。
“我攥在手里的,是我从那扇门后记录下来的内容,我的存在仅凭它的存在而存在,它已经变成了一种反响,这是我独享的宝贝,如果你们想看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看,但是你们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苍老干枯的脸上没有浮现任何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于自己的事情,但比起老道话内容里的意思,更让景页惊讶的是这老道竟然变得可以交流了。
景页与王芸对视了一样,两人都没说话,因为谁都不敢保证这老道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要知道景页的剑此刻还把他钉在地上呢,谁敢确保这老道是不是在演戏。
见两人沉默,这老道的表情依旧是古井无波,没有任何变化,机械的将刚刚说过的话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要一直说到景页两人同意为止似的。
这情况让景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这老道的样子,他沉默地思考了一会,这才回过味了,随后转头对着王芸说道:
“这老道像是被人抽空了心智一样,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只会重复别人让他说的话的人,就跟边塞部落里的战奴类似。”
“战奴?”王芸歪了歪头,显然是对这个陌生的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