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街坊邻居闻声跑过来了,以为是我要杀他,他们把我俩分开的时候,这小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匕首塞到我手里了,等官府的人来了之后,就把我抓了起来,本来是要杀头的,但有人替我求情,便打了二十板子丢到了牢里了。”
一个馒头吃完了,李老头又拿起景页带来的一个烧饼看了看,接着啃了起来。
“我被关了二十年,期间那小子还来看过我,说这一切都是报应,我问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那些你会跟那些老鼠说话,结果他只是冷笑了几声,说了句有些东西是刻在血脉里的,就走了,咳咳咳……”
见这老人吃着烧饼被噎住了,景页连忙将自己随手携带的水壶拿了出来递了过去,对方接过水壶之后猛灌了几口,这才缓了过来。
“呵呵呵……在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个人,或者说魏家这条血脉,是被诅咒的,他们只会像飞蛾扑火一样往那最黑暗最恐怖的秘密里扑去,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们,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们。”
景页没说话,在他听来,这就像是一种扎根在血脉中的一种偏执,无论后代经历什么,亦或是想改变什么,都没办法逃离那种追逐黑暗的命运,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诅咒。
“最讽刺的是在外人眼里,他依旧是那个大孝子,即便自己的养父要杀自己,依旧会去牢里看望他,哈哈哈……”
笑了一会,李老头擦了擦眼睛,接着说道:
“等我从牢里出来之后,这小子已经成家了,还生了两个孩子,就是现在的魏童言和魏无忌,我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想找城主把当初发生的一切都说清楚,可他们连让我见面的机会都不给,还骂我是疯子,但是我一直坚持着。”
说到这李老头叹了口气,像是充满了疲惫。
“可惜一直没有人相信我,我知道只要那小子还活着,他的两个孩子还活着,邢州城迟早出事,最后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小子突然死了,紧接着污秽就在邢州城爆发开来了,可一切都晚了。”
听到这,景页也叹了口气,随即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
“难道就没有人把污秽爆发跟他的死联系起来吗?如果能联系起来的话,应该能查到点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