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页关上了窗户,看向约翰神父。
约翰神父此刻内心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魏童言有些可怜,但景页说的也确实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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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景页再次拍了拍约翰神父的肩膀,“人本身就是复杂的,有些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把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约翰神父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景页的房间。
……
大约过了三天,景页四人把物资都准备好之后,在白魁和一众民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鬼楼面前。
四人抬头打量着这栋风格与众不同的建筑,它是由木头和竹子搭建而成的,外表看起来极为粗犷且简陋,让人有一种刮一阵大风就能吹倒它的感觉。
能看得出来,当初邢州城是特地划出这块地给昆仑奴盖楼的,因为鬼楼周边的土地显得极为荒芜,没有任何建筑和植被,它就这么光秃秃地立在这里。
他的外墙是用泥土和稻草混合而成的,颜色显得极为黯淡且单调,但在邢州城连绵不断的雨天的冲刷下,竟依旧保持着稳定,这让景页好一阵讶异。
随着众人的视角往上抬,发现它的窗户是用竹子编织而成的,也没有用任何纸张或者琉璃去遮挡。
屋顶盖着一堆不知名的茅草与苔藓,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茅屋,但却有三层高,给人一种不协调且诡异的感觉。
或许是这种从未见过的建筑让景页几人的神经逐渐绷紧,他们注视着鬼楼,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阵不安与压抑,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他们显然不再是刚出长安城的他们了,于是强行压下了不安情绪,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