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邢州城有钱人非常多,而那群昆仑奴就是以前邢州城里的达官贵人买的,他们从异邦商人手上买来当作供他们消遣娱乐用的玩物,听说那群昆仑奴里面还有不少会戏法的人,后来为了把他们集中圈养起来,就让他们自己在城西边盖了一栋楼,也就是现在的鬼楼……”
在白魁的诉说当中景页四人得知,自打那群昆仑奴进了鬼楼之后没多久就失踪了,接着污秽便出现了,随即就是连绵不断的雷雨。
当初的污秽如同有意识的灰色雾气一般,即便雨下得再大,却依旧能在邢州城外的山林之中游荡,专门找活物附身感染,成为怪物,那副扭曲嗜血的样子,和景页他们出了长安城遇到的一模一样。
百姓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一开始还以为是一种诡异的瘟疫,在死了许多人之后,一次无意之中发现银子可以驱赶和限制它们,包括那些灰色雾气,这才明白这东西似乎不是瘟疫那么简单,它似乎有意识。
有意识地雾气,如果这句话在平日对任何一个正常人去说可能都会被当作脑子有问题的人,但现在就是事实摆在人们面前,这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或者说无法接受。
也正因为是如此诡异的事情,人们便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了当初那群奇怪消失的昆仑奴,那些当初在众人眼里无比滑稽可笑的戏法与装扮,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怪异,甚至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后来有个年轻人认定这两者的连续出现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有某种联系,便只身进入了鬼楼寻找线索,但在一番搜索之下,却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其他人就劝他,可能两者之间真的是巧合,与其在这晦气的鬼楼里白费力气,不如把精力放到为守护已经和外界失去联系的邢州城上。
但是那年轻人却不愿意,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死死认定那群失踪的昆仑奴身上就有终结这场灾难的线索,一再进入鬼楼,最后甚至住在了那里。
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失踪了,就如同那群凭空蒸发的昆仑奴一样,他的家人也曾进入鬼楼去寻他,却一无所获。
也因为这件事,有传言称那栋楼是被那群失踪在里面的昆仑奴的冤魂给霸占了,会吃掉所有住在里面的人,所以那楼才被叫做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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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神父好奇的问道:
“那年轻人的家人进楼之后没出事吗?”
“没出事,只要不是住在里面一段时间都没事。”
“既然那栋鬼楼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情,那你们为什么不拆了那栋楼?”
王芸皱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谁知白魁却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梗着脖子对王芸几乎是喊了出来。
“你以为……你以为我们没试过吗!我就是被命令拆那栋该死的鬼楼的人之一!”
接着他用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像一只野兽一样低声吼道:
“你们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随即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当时节度使大人还在,命令他和另一个人去拆除鬼楼,好让邢州城的百姓们安心,为此他特地挑了一个不下雨的日子。
他走到了这鬼楼周边,眼前这栋充满诡异传言的高楼给了他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那是源自一种生理上的排斥,但很快,在军队里服役过的他就将这些杂乱的想法抛掷脑后,准备挥起斧头劈砍高楼外围的木头。
第一下,斧刃嵌入木头的感觉从斧柄上传到了手中,他愣住了,这种触感,完全不像是在劈砍木头,是什么呢?他直起了腰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同伴见他发愣,便催促他赶紧干活,他干完自己好撬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