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黑袍人听见树这边传来了一些动静,于是打算过来查看一下,不过他们似乎是知道这棵树有什么特异之处,所以在靠近之前,为首的一位似乎是队长的人叮嘱其他人道:
“不想死的等会过去都给我把嘴闭上,有什么要说的等离那棵树远一点再说!”
其他几名黑袍人齐声应道:“是!”
接着几个人缓步朝树这边走来,等到了树后发现地上还在扭动着的绿色舌头时,几人都是心里一惊,顿时明白有人闯进来了。
但就在这时,几声“咻咻”的破空声响起,接着那几人仿佛被石头砸中脚一般纷纷抱着自己的脚惨叫起来,声音在寂静的村子里显得极其凄厉。
可能是因为景页刚刚把那棵的一根舌头给砍掉了的缘故,这棵树显得有些暴躁。
本来这几人走到树下,它还只是微微颤抖,等到这几人张口惨叫之时,它枝干上的那些伪装成树叶的舌头直接开始胡乱挥舞,其中几根飞快地插进了这些人嘴中,还有几根舌头直接将这几人卷到半空中捆住了。
只有刚刚叮嘱其他人的那人即便被铁丸击中了脚踝,仍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将惨叫声咽了下去才幸免于难。
但是那几个被卷到空中的家伙就没这么幸运了,舌头从嘴巴进入,直接捅进了他们的胃里,接着从舌头末端分裂开,露出一排排牙齿,开始撕咬他们的五脏六腑,吞食着他们的内脏和血液。
这些在景页和白炼的眼中只能看到他们被卷在空中,七窍不停地流着血,身体因为剧痛在空中不停地痉挛,肚子那里不断地有东西在蠕动,而嘴巴里却只能发出一声声被堵在喉咙的呜咽声,但是听起来也极其凄惨。
地上唯一那个没有被绿色舌头攻击的人见到这一幕之后宛如疯了一样瘸着那只受伤的脚,一步一崴地朝景页和白炼这个方向跑来,跑来的同时还用手捂着嘴,生怕下一刻就和自己的同伴一样。
白炼和景页见到这一幕也被惊呆了,他们自己都没想到这棵树会如此恐怖,特别是白炼,在见到空中那些人肚子的变化之后脸色变得越来越煞白,用手捂着嘴巴差点又吐出来。
而景页看到幸存的那个人往自己这边跑来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救他,可是还没等到景页下决定时,那人瘸着的脚就被一根伸长的绿舌头给卷住了,接着就往回拖。
那人这时候也顾不上用手捂嘴了,因为他已经发现了白炼和景页二人藏身的地方,直接开口朝二人呼救。
而景页和白炼听到这人的呼救声本想出去拿匕首将他脚踝处的舌头给砍断的,可是又出现了新的状况:
只见那棵树又伸出一根舌头,从头分裂成几瓣,一下子包住了这人的头,随着“咔嚓”一声,这人的脑袋直接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溅得到处都是,有些甚至溅到了白炼的脚边。
白炼这回没忍住直接转头弯腰吐了起来,虽说他从小在军队里长大,对于尸体什么的可能接受能力比较强,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眼前这恐怖的情景还是将他的认知给打破了。
此时那棵树甚至还想对景页白炼二人动手,好在景页反应快,又把白炼拉了回去。
那颗邪树见够不着白炼和景页之后,便没再管他们,而是将那具无头尸体倒提着,当作毛笔一样,用尸体不断流淌出的血当成墨,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至于那几个被卷在空中的几人早已经被吃空了内脏,死得不能再死了。
没一会,地上就多了一个由鲜血画成的怪异图案,怪树随即将这几具尸体丢在了法阵上。
伴随着法阵逐渐亮起的一阵暗紫色光芒,从中伸出了几支树干一样的手,将尸体拖了进去,又从里面飘出几个绿紫色的光点飞入了树干之中,使得邪树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景页的错觉,他感觉那棵树的树冠变得更多更绿了。
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法阵消失了,尸体和血迹也消失了,这里又重归了寂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景页有些愣愣地看着那棵邪树,又看了看正在旁边疯狂呕吐的白炼,嘴里喃喃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我是变成跟那个疯子一样了吗?”
但是景页很快就从这种状态里脱离出来了,他明白再怎么纠结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也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查清这里的头目在哪,然后抓住他问清楚自己妹妹被关在哪。
白炼都快将自己肚子的酸水吐干净了,总算是好了一点,但是一回想起那舌头的黏液和那人溅得一地的脑浆,还是忍不住地犯恶心。
景页在旁边帮他拍打着背,有些担忧地问:
“好点了没?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那些人闹出的动静不小,我怕附近还有巡逻队发现,到时候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