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又去老钱那里转了转,看老钱精神极好,身体还有发福迹象。检查后张三发现淤实还在,看来这所谓肿瘤对身体还没有形成压迫。
这是好事,如果能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张三觉得老钱这病就没必要治疗了。或者换个说法,这就不是什么病了。这玩意虽然长在身体里,但是对身体如果没有压迫,也没有任何干扰,那就随它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它消灭它?
这想法隐隐好像触动了到什么,回去路上张三一直在思考。医馆内马叔看张三自从回来就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心下奇怪,“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就说。”张三回神看到马叔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没事,瞎捉磨呢。”就把养老院的事情大概和马叔讲了。
马叔知道养老院让张三有了压力,可该说的话都说过了。如果再说就成了豆腐三碗三碗豆腐翻过来倒过去的废话。没办法,只能自己调整了。“这活在世上谁还没个压力了。”马叔对张三的脆弱有些鄙夷。
最终张三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只能暂时放弃,灵光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现身。张三这样安慰着自己,至于马叔时不时翻过来的白眼,他自动选择视而不见。
正在此时,医馆大门上的厚门帘被人狠狠掀起,看这股劲几乎要把门帘扯下来。跟着就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九的大汉。
大汉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马叔,“老马,听说你这里扎针挺牛逼的,赶紧给我扎几针。。。。”话没说完就疼的手托腮大口吸气。
张三看这人第一眼就认出了是谁。杨老二,沙城镇为数不多的一坏,鼎鼎恶名。鲜有人不知其恶。半夜敲寡妇门,打骂老人,偷狗摸鸡是常事。
据说年轻时候一拳打倒过一头牛,可以说是威名远播。后来被严打,出狱后恶习不减,只是坏事做的更隐蔽了,所以至今仍然过得逍遥快活。
张三没少被他欺负,总是拿香烟诱拐张三喊他姐夫。记忆里是一双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大姐婀娜的背影。
马叔看到杨老三也是头疼,硬着头皮招呼,“老二,你这是怎么?”“废话,你瞎了看不到,我这牙疼的都肿了。”杨老二浑身戾气无处发泄。
牙疼了一夜,一大早就进城去了医院,各种检查做完还没有拿到结果。硬撑着到了下午才拿到检查报告说是上火导致牙龈发炎。
医生开了消炎药看他疼的厉害就又开了一些静脉注射缓解疼痛的药物让他输液。折腾了一下午,疼痛没减少,火气反而更大。回来路上听人说马叔这里扎针好,就想过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