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世家夫人携着丰厚的礼物,仪态端庄却又气势汹汹地来到了这县令的府上,大有先礼后兵之势。
她很快便穿过重重庭院,见到了这位躺在病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年轻县令。
只见他面容憔悴,气息微弱,可那紧锁的眉头和眼底的不甘,仍清晰可见。
看着他那副苍白孱弱的模样,她心中何尝不知这位县令对自己的女儿怕是动了真心。然而,那又能如何?
世家之间的联谊乃是大势所趋,是家族发展的必然选择,又怎能允许他这一小小的县令来横加插手。
整理好纷繁的思绪后,她微微昂首,对着这位年轻县令冷冷说道:“希望你能写信给英台,说明你的心中怀有更远大的理想,儿女私情并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看着这位咄咄逼人的世家主母,祝英台的母亲,梁山伯强撑着精神,咬着牙说道:“我不会写的!”
“你不写?你以为你不写就能改变这一切么?你和英台的命运不是你们两个有能力反抗的!”她目光凌厉,声音愈发尖锐。
“你的不满没有任何意义,你如果写了,我还能高看你一眼,你如果不写!那就别怪我强来了!”她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傲慢与威胁。
“要怨就怨你出身低微!要怨就怨你不是世家之子!”
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梁山伯,那架势仿佛要将他彻底击垮。
“要是换成以前,或许我们也不会这么逼迫你们。但现在不行!现在世家没落了!我们必须抱团取暖才能确保发展!”
她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决绝。
“要怨就怨你们两个人太年少无知了!认为你们两个人就可以改变周围的一切!”她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够了!”梁山伯拼尽全力吼出这两个字。
“你说的是我们?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梁山伯双目喷火,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袭来,梁山伯的身体颤抖着,被身旁的人急忙扶着坐了下来。
其余人也是怒视着这个盛气凌人的世家主母,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屈。
“哼,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只是事实!”她丝毫不为所动,依旧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