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一鸣他就是个心肠软的烂好人!他该死,但是甜甜,他对你可是要比对元薇好得多!好十倍,好一百倍!”周南辰看到闫甜甜指着澹台夜的鼻子痛骂,转过身冲着丫鬟不冷不热的说道。
“他对我好?他对我好就一句话不说的去了南阳城?对我好,就让我在南阳城下看到那样一幕?”闫甜甜被周南辰的话气笑了,勉力站起身,歪着头看着周南辰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个元薇,一鸣哥也就是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才会出手救她。但是对你,一鸣哥一直都不愿看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或者是伤害。所以一鸣哥那时候,不让元薇跟着他去你的院子,甚至后来刻意躲着元薇。”周南辰知道闫甜甜心里有气,于是一边偷偷的察言观色,一边慢慢的说道。
“哦,不让元薇进我的院子,就是对我比对元薇好?”闫甜甜听着周南辰的话,火气消了一些,又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但是依旧不依不饶的,继续怼周南辰。
“少帅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你和一鸣哥在山上遇到老虎受伤之后。一鸣哥每天都会亲自把你的帐篷安顿好之后,还要给你守夜,保证你的安全!少帅你可知道,每天训练的强度那么大,一般人训练完,晚上倒头就睡!可是他白天要指挥大军训练,晚上还要强撑着给您守夜,那是多么大的毅力才能坚持下来呀!那可是整整好几年啊!一般人谁能坚持下来?也就是对你了,我们可还没见过他为谁这么上心、这么好的!”澹台夜听到闫甜甜的话,先憋不住了,一口气就全说了出来。
“当真!他、他~!”闫甜甜带着一脸的不信,又看了看周南辰。满肚子的话,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拉练那么累的情况下,一鸣哥天天都在你帐篷外边休息!那可是好几年啊,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一鸣哥一个烂好人!但是他对少帅是最好的!”周南辰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
“南辰,你不要这么说一鸣哥!那个,澹台明天准备一下,你和南辰带全军去十万大山里做五十天的野外作战训练。我去和父亲谈一下,准备一下远征的物资和攻城器的事宜。五十天后咱们在这里商量怎们救一鸣哥的事。”闫甜甜不自觉的打断了周南辰的话,有些事闫甜甜心里不是没有那杆秤。只是听到朱一鸣居然为了元薇而舍命的事,心里不舒服而已。当她知道朱一鸣居然连续几年的野外训练中,一直都暗中守护自己的事时,愤怒也就消逝了。于是不自觉的又把注意力,转移回怎么救援朱一鸣上面了。
“好!末将领命,恭送少帅!”周南辰第一时间像闫甜甜抱拳施礼。
“啊?哦!”澹台夜却还没有从两人的言语中转过弯来。
“报~”账外一名侍卫,在求见,看来有紧急军情。
“进来。”闫甜甜在丫鬟的搀扶下,又坐了回去,然后对着大帐门口冷冷说道。
“报少帅,报两位将军,大帅从边境传来的消息。”侍卫把一个锦布卷轴,交到了闫甜甜手中。
“南辰,你看一下。”闫甜甜把卷轴转交给周南辰,然后用双手的拇指,按了按太阳穴。对于大病初愈的女孩来说,今天的南阳军之行,已经远远超出了闫甜甜的承受能力。
“陈大帅说,魏国出现了大事!孝明帝元诩与太后不和,然后宣尔朱荣带兵进洛阳护驾。之后不久,孝明帝就突然驾崩了,之后胡太后又立了一个小孩子元钊为帝!魏国陷入动荡,陈大帅要我们整兵备战。”周南辰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旁边紧锁眉头的闫甜甜。
“魏国乱了是好事还是坏事?”澹台夜看了看闫甜甜,轻声问道。
“不好说,不过我们是一定要救出一鸣哥的,不管其他整兵备战吧!这个烂好人!他就不知道我们都很关心他吗?为了一个元薇!等着把他救出来以后吧,新账老账一起算!”闫甜甜皱了皱眉,待想通为了救回朱一鸣横竖要和魏国死磕,也就没有多想的必要了。但是说着说着,闫甜甜想起了朱一鸣居然是为了给元薇保命,让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闫甜甜的语气越来越阴森,眼神也像是饿狼似得。
“额,对!等救出来了,我们,我们和少帅一起修理一鸣哥!罚他给咱们做饭,给咱们洗衣服,额,呵呵呵。”澹台夜看到闫甜甜恶狠狠的眼神,心里虚的慌,连忙一边陪着笑,一边附和着说道。
“对!这种人,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为了一个元薇,太过分了!呵呵~呵呵~”周南辰本来没说话,但是一不小心看到闫甜甜瞟过来的绿油油的眼神。也急忙跟着澹台夜的话头,赌咒发誓。只是说着说着,冷汗不由的从额角冒了出来。
“哼~哼~”闫甜甜听到两人的附和,才满意的收回眼神。盯着手中的茶杯,轻轻仰头端着。没有人知道这句冰冷的可怕的哼哼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冰冷刺骨。
第二天半夜,刚刚回营修整了一天的南阳军,无声无息的开拔了。依然是全副武装,依然是每个士兵两匹战马,只是这次马蹄子上包了一层布。一切模拟实战,一切训练与实战贴近。这次的奔袭训练持续三十天,主要目的是解决上次十五天出现的各军之间的自主协调和配合问题。此时此刻南阳军上下都已经清楚,这次真的要打大仗了!
而闫家庄与此同时,也开始在聚会厅里召开了百人规模参加的家族大会。第二天整个闫家庄都动了起来。二千人的工匠营组建了起来,闫青亲自担任主管,整个闫家最优秀的工匠和族人都被编入这个工匠营。各种各样的野战运输车辆和物资都在向着这个营地集结。
山雨欲来风满楼,南阳军驻地和闫家庄的异常,连外人都看得出来。就更不要说是南阳军大帅陈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