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护卫不都是傻子,听到院子外面这般动静,根本没有人敢继续攻击大牢捉拿劫狱之人了。于是所有闫家护卫,都退到了闫洛生身边,围城几个圈。把手中刀剑对着外围,组成了一个标准的防卫队形。
“闫副家主!”一身戎装盔明甲亮的陈昕,带着两百多名杀气腾腾的士兵持着制式战刀走了进来。与此同时四面围墙上也已经站满了手持重弓的士兵,这些士兵手中的箭矢阴森森的对着百余名闫家护卫。陈昕很客气的向闫洛生问了一声好,之后就冲着房顶开始冒烟的大牢走去。
“少帅!末将陈昕前来救援!”陈昕一撩战裙,单膝点地抱拳向着大牢紧闭的大门施礼。
“好,陈昕将军!这些来历不明的歹徒欲袭击本将,全部拿下带回南阳军大牢严加关押!”闫甜甜听到陈昕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带着身边的二十名亲卫鱼贯走出大门后指着围在闫洛生身边的闫家护卫,向陈昕下达了命令。
“陈昕世侄!”闫洛生气的七窍生烟,指着陈昕喝道。意思很简单,你怎们可以捉我闫府的护卫呢?
“不好意思啊闫副家主,咱们两家关系很好,这是事实!但是末将现在奉的是军命,闫副家主难道现在让本将抗命不成?全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漏掉,但有反抗格杀勿论!一会儿全部压回南阳大营!”陈昕向着闫洛生抱拳施了一礼,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冷冷的向自己周围的玉衡军下达了捕捉闫家护卫的军令。这次面对闫甜甜的求援,整个南阳大营里的闫家子弟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行事。陈昕却是自幼接受的正统的梁国武将培训,军令与私情分的非常清楚,于是直接带了玉衡军麾下两营精锐来援。
“闫甜甜!你~你~你~你这样做,你怎么能抓我的护卫!我还怎么能够抓住内奸!”闫洛生看到自己对陈昕无能为力,于是指着闫甜甜的鼻子开始咆哮。
“二叔?是你下令烧房子的吗?二叔你想做家主?”闫甜甜冷着一张脸,神情严肃的问道。他心里清楚,二叔对自己从小视如己出,根本不可能冒着烧死自己的风险,命令烧房子。但是现在想要保住朱一鸣的命,必须让闫洛生感觉理亏。
“我?我,我,我没有下令烧房子,我也没有打算做家主。”闫洛生楞在原地,自己怎们可能会让闫甜甜陷入险境?当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他抬头看了看,火烧的越来越旺的大牢,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这种危险的行为,自己平时都是会第一时间制止的呀。
“全部带走!”闫甜甜冷冷的看了看面前的一百多闫家护卫,阴森森的说道。
“那个闫副家主呢?”陈昕靠近闫甜甜小声问道。
“我二叔不能抓~”闫甜甜小声冲着陈昕回了一句。
两百多南阳军冲进来,两个人架一个把这群闫家护卫一个一个的带回南阳军大营的牢房。刚刚还嚣张无比的闫家的护卫们,面对南阳军的弓弩箭阵没有人敢于反抗,只能放下手中的刀剑束手就擒。
闫洛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襄阳城调回来的一百二十名护卫和朱一鸣被南阳军全部带走,气的七窍生烟。看着闫甜甜离开闫家庄的方向,愣了半天的闫洛生才撒开腿追了过去。
“闫云,闫飞,闫腾,闫思雨!你们还是不是闫家子弟!家主遇难,尔朱一鸣就在南阳大营!难道你们就无动于衷!”闫洛生来到南阳大营,第一件事就是把几位在南阳军任职的闫家子弟找出来。然后指着他们每个人的鼻子,一顿痛骂。
“二叔,你也知道这里是南阳军营。我们都是南阳军的将领,我们没有将令什么都不能做!”闫云叹了口气,站起来端了杯水递给闫洛生。
啪~茶杯被闫洛生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飞散。
“二叔,如果你执意要我们诛杀尔朱一鸣,也不是不行。那就只能让所有闫家弟子退出南阳军,然后带领闫家卫队冲击南阳大军!或者拿来陈庆之大帅的命令,否则很难做啊。”闫思雨抬眼看了看暴怒的二族长,也无奈的站起来扶着闫洛生来到一张太师椅旁。
“你们~!”闫洛生此时心里已经清楚,南阳军中的闫家子弟是指望不上了。自己想给兄长报仇,杀掉尔朱一鸣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二叔,我们刚才没有带兵救援甜甜,已经犯了军中大罪。一会儿可能还要去挨军棍,没办法招呼您了。你不行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几个回闫家庄看望您。”闫飞叹了口气,站起来面带苦笑和为难的看了看闫洛生说道。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
“二叔,您先坐一会儿,少帅升帐了。”闫飞知道今天自己四人按兵不动的事,犯了军中大忌。这件事没有五十军棍,是过不去的。于是苦着脸向闫洛生告辞。
“你们四个,听到求援信号而不到!说吧怎们办!”闫甜甜坐在帅位,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四名闫家子弟。
“我们,哎,我们~”四个人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们和闫甜甜心里都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去救援。
“你们首先是南阳军的将领,然后才是闫家子弟!你们知不知道?一人一百军棍,给我狠狠的打,让他们长长记性!”闫甜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阴森森的盯着面前跪着的四个人。今天如果不是陈昕带兵去救,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四个一直跟随自己的闫家子弟,今天是必须要严惩的。
“可是……”闫飞还想解释,被闫云用胳膊肘碰了碰,把话咽了下去。
“是!”闫思雨带着其他三人,向着闫甜甜一拜,表示领罚。
“陈昕!把他们四个带到帅台下面,当着全军将士处罚!”闫甜甜冷冷向着陈昕点了点头,转身直奔南阳军营大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