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靖珊之死

惊吓得昏死过去的我,像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被黑衣人拖回厢房,随手扔在了床上。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如珠如宝般宠爱的我,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当时便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当我悠悠转醒时,发现已是次日申时。刚及笄的我,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睁开双眼,茫然地望着这陌生的房间,回想起父母的惨死和靖王府的惨状,我不禁用双手紧紧捂住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无声的哭泣,宛如杜鹃啼血,令人感受到内心深处无以言表的悲痛。

就在这时,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姑娘,洗澡水已经备好了,您可以过去了。”一位身着绿色衣裙,约莫十七、八岁,生得俏丽可人的大丫鬟,领着两位灰衣老嬷嬷走进屋子。她们不容分说,强行将我从床上扶起,簇拥着我朝洗澡的地方走去。

古代沐浴,皆用大木桶,另设单间。入房后,丫鬟轻掩房门,两位嬷嬷则帮我除去衣裳。我不再挣扎,任其宽衣解带,衣物如花瓣般飘落在地。我赤裸而立,肌肤若隐若现,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我已麻木,任嬷嬷搀扶,缓缓踏入水中。温暖的水浸润着我,雪白的肌肤在水中愈发娇艳动人,水珠如珍珠般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至胸前,更显我的美丽动人心魄。

两位嬷嬷侍候我沐浴后,开始为我梳妆打扮。乌黑的秀发被挽成公主髻,髻上插着一支珠花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轻摇慢曳,美不胜收。我的脸如鹅蛋,双目清澈如泉,两颊晕红如霞,肤色晶莹似雪。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更添几分楚楚动人。身着蓝色绣着牡丹的碧霞罗,下罩粉红烟纱的散花裙,身披金丝薄烟雾蓝纱,恰似出水芙蓉,美得无暇,宛如画中之人。

厢房内,小厮已将餐食备好,我端坐在桌前,仪态端庄,毫无凌乱之态。稍作犹豫,我那纤长白皙的手便执起干净整洁的餐具,不紧不慢地开始用餐。我机械地将一勺又一勺的饭不停地塞进嘴里,直至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还在用力咀嚼着,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般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夜深人静,我如坐针毡,焦躁难安地坐在床前,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突然,只听“吱呀”一声,厢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着红衣、戴着半张鬼面具的男子如幽灵般走了进来,稳稳地立于我面前。他那半张露出的脸棱角分明,眼神凌厉而充满危险,令人望而生畏。

我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如同白纸一般,双唇紧紧咬合,仿佛要咬出血来,脑袋无力地低垂着,如同被霜打蔫的茄子,一言不发。我将双手悄悄地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以克制内心的恐惧和愤怒。

那面具男子如饿狼扑食般一把抱住我,将我狠狠地压在身下。他那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宛如一条滑溜溜的蛇,顺着我左腰侧的曲线,如饥似渴地爬上了碗形的小山。随手抚上那坚挺的玉乳。丝丝热气透衣而入,面具男顺势吻在了我修长光滑的玉颈上,粗糙的舌头微微一舔,使得全身一紧,檀口微张,刺激得我一阵酥麻直冲脑际。

此刻的我神智已然模糊,脑海中仅存的那一丝清明如流星般闪过。我下意识地用力咬了咬舌尖,瞬间清醒过来。我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簪,狠戾地朝着面具男的脖颈刺去。面具男反应迅捷,翻身闪躲,但发簪如闪电般迅速,还是深深地扎入他的左肩上,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含笑看着受伤的面具男,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仿佛在说:“灭我靖王府者,死!”面具男勃然大怒,右手如铁钳一般掐住我的脖子,愤怒让他丧失了理智。我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从心底涌起,呼吸变得困难,气流被无情地阻塞,无法进入我的肺部。

我拼命地挣扎着,妄图冲破他如铁钳般的束缚,然而,他的力量宛若排山倒海,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我的面色如白纸般苍白,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模糊,如雾里看花。我软绵绵地挣扎着,这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我感到自己的身躯渐渐绵软无力,仿佛生命的活力正被一丝丝地抽离,思绪也如乱麻般混乱不堪。最终,我彻底昏厥,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