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无影灯下,冰冷的光线洒在手术台上。秦耕作为主刀医生,表情凝重,眼神专注而坚定。
手术很有难度。
秦耕额头上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次下刀、缝合都小心翼翼。镊子夹起针线,穿过肌肉组织,如同绣花般细致。
墙上的机械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在为这场生命的救援打着节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进入关键阶段。秦耕眉头紧锁,遇到复杂的受损血管,他沉稳地做血管修复。这是罕见的手术,据说,县医院还没有人有这种技术。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整个手术室弥漫着紧张凝重的气氛。
此时,夜已经很深。
徐江月独自坐在新房里,看着满屋子的嫁妆,心中很复杂。虽然婚礼很热闹,收到的贺礼也不少,但新郎不在身边,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她轻轻抚摸着那辆永久自行车,想着以后和秦耕一起骑着它走街串巷的情景。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徐江月打开门,是大嫂。
大嫂走进屋里,看到徐江月略显落寞的神情,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江月啊,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秦耕干的可是救人的大事儿呢。”
徐江月勉强笑了笑,“大嫂,我懂,只是这新婚之夜……”
大嫂拍了拍她的手,“妹子,咱女人有时候就得撑起家里这片天。 做医生的妻子,肯定要做出很多牺牲。但是,秦耕这么厉害的医术,那是多少人的福音啊。”
徐江月点了点头,“大嫂,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挺骄傲他能救死扶伤的。”
“这就对喽。”大嫂笑着说,“今天收的那些贺礼,我瞅着好多都是稀罕玩意儿,你可得好好盘算盘算咋过日子。而且啊,等秦耕做完手术,你们再补上这洞房花烛夜,那也是美事一桩呀。”
徐江月听了大嫂的话,心情好了许多,“大嫂,多亏你过来开导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这漫漫长夜怎么熬呢。”
大嫂打趣道:“这才对嘛,以后咱们还要一起把这小家过得热热乎乎的呢。”
两人相视一笑,屋子里的氛围变得温馨起来。
徐江月心里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送走大嫂后,她决定做点事打发时间。于是她坐到那台蝴蝶牌缝纫机前,开始缝补一件小衣服。
这是给孩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