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接话,而是微微侧头,方才寝衣被他拉扯到肩下,此刻凝白的锁骨随着胸口的起伏润红一片。
近在咫尺的距离,我这才发现他眼尾残红未退,宫远徵昨夜哭过。
“你昨日去过商宫见李云祉了?”
我见他眸中漾起水色,微微一怔,“是。”
话音刚落,宫远徵复又俯下身,微烫的气息在肩上氤氲开,清晰的痛感令我轻轻蹙眉,浑身一颤,指尖抓紧他手臂上的寝衣。
“我听闻姐姐还特地为他做了药膳?”他抬眸时眼尾有清晰的泪痕,指尖向下探入,勾住我寝衣的襟带。
另一只手抚上我肩头清晰的齿痕,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少年低沉悦耳的嗓音突然阴恻恻的,惹得我没来由得慌了心神,“我……”
他指尖把玩着我的襟带,稍一用力便会扯开,此时忽而柔和下来的眼眸,反而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一阵敲门声令我心跳一瞬错漏,晚樱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昨夜宫远徵是偷偷回来的,此时并无人知晓他在正殿。
“二小姐,该起身梳洗了。”
宫远徵显然不想轻易放过我,他知道我担心昨日做的戏码被识破,此时正中他下怀。
他抬手轻轻一扯,衣带散落,指尖没入亵衣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我抬手按住他的手腕,眸中略带乞求,见我难为情的模样,他心里那股痒意又悄无声息地涌上来,一张纯情又无辜的脸此时眼尾湿红,唇边却带着得意的轻笑。
“二小姐?”晚樱轻叩了几声门。
晨间柔和的光线从窗棂的缝隙没入,落于他眉间,薄唇染了层绯色,笑意却又极具侵略感。
“昨夜有没有亲我?”他轻轻挣了挣被我按住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
心下焦急晚樱担心我而推门进入,遂咬牙回道,“亲了,你快放开我。”
他见我脸庞染上红晕,唇边笑意愈盛,抬手将我推搡他的手擒住压在耳边,并未打算放过我,“那医馆上药那晚有没有偷亲我?”
我别开脸,不肯吭声了,长发从耳边散落,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宫远徵冷沉的声线此时带着点得逞的欢愉,“我看我们今日还是不要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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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咬牙切齿,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有什么,姐姐?”他俯身凑近几分,装作没有听清我的话。
我咽住话,被他锢住的手指尖收紧,紧咬下唇,眸中起了涟漪,半晌低声道,“那晚我偷亲了你……”
宫远徵挑眉,抬眸时见我红了眼睛,心口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