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车窗外还淅淅沥沥下着雨,女孩坐上车时就带进些许湿意。
而也就在这样潮湿涌动的氛围影响之下,潘铭齐越看心头的燥意就越浓,喉间也越发紧。
他不缺女人,却还是头一次对方不过坐在身旁什么都没做,某种念头就这么蠢蠢欲动。
原本他还只是想着今天先只认识一番,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这样的极品,他等不了那么久。
钟杭握着方向盘随意般瞥了眼车内后视镜,不过一眼就看出潘铭齐此时的想法,不由压下眼睫,遮住眼底有些复杂的情绪。
潘修文夭折了个大儿子后,潘家人对潘铭齐这个“独子”几乎都是有求必应,即便潘铭齐惹了事,第一反应也是给他收拾烂摊子而不是苛责。
他在潘铭齐身边当了这么久的马仔,蝇头小利不少,但这显然不够。
父亲这几天就屡次提醒君建资本那个南沿线旅游区项目落定在即,让他一定要把潘铭齐哄开心。
钟杭当然也知道如果潘铭齐向潘修文说几句好话,他们钟家说不定真有机会分上一杯羹,即便没有,也比原地踏步的好。
问题就在于潘铭齐什么都不缺,该玩的也都玩腻了,即便他想哄,一时也无处下手。
然而连钟杭也没想到的是,机会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出现在了他面前。
潘铭齐已经很久没对什么人或物露出这么迫不及待兴致盎然的神色。
即便觉得有些遗憾和可惜,钟杭也不得不切断自己内心那点见到姜莞时的惊艳和痴沉,提醒自己得抓住这个机会让潘铭齐得手。
这位潘少爷不得劲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但若是开心了,还是很好成事的。
想到这里,他随口般问道:“姜小姐就别叫什么潘先生了,这称呼多生分,要我说就叫潘学长好了,听着要顺耳多了。”
姜莞弯了弯唇表示回应,却并没有真如钟杭所言叫什么潘学长。
钟杭看出她的疏离,顿了顿,话音一转:“冒昧问一句,姜小姐刚才说准备去朝安区,这会也快到饭点了,是正好准备和朋友一起吃午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