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心大的很。
“我得谢谢你,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埃垃微微闭眼,复又睁开,眼里全然是坚定。
权势,只有权势在手,才有说话的权利。
国王的位子吗?还真要去争一争了。
埃垃盯着初路的眼睛,一字一顿,“你这样冷漠无情的人,会死在冷言冷语的道德审判之下,无人问津。”
说完后,也不给初路辩驳的机会,直接走了。
“诅咒我?”初路哼笑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唇角又落下,“算我罪有应得咯。”
身前哪管死后事。
不过,她不会让自己有罪有应得的机会。
她会活下去。
活着。
“什么罪有应得?你不会真是那么死的吧?”陆凉说的,自然是加入快穿管理局之前。
“关你屁事!还不走?”
陆凉撇撇嘴,“你现在在做的,可不计入你的功德簿。所以,哪有什么罪有应得。”
撂下这句话后,就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了。
初路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挑眉。
哪里不知道他又在提醒她,这是任务世界,做什么都无功无过。赚的,只是经验值罢了。
“殿下……”半月怯生生过来,察觉自家殿下似乎情绪不大对,“殿下还有半月,半月永远站在殿下这一边,不会背叛殿下。”
初路看过去,半月一双眸子里,全是清澈的认真。
初路又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眸光渐渐冷下来,“别轻易承诺永远。”
做不到的承诺,终究只是一句空话。
“殿下! 我是认真的。”
半月很焦急的想要给初路表忠心,初路却不再给她继续说的机会,懒散的走了。
半月追上去,想继续说些什么,初路却揽着她的肩膀,扯到了别的话题。
……
从她有记忆起,她便在经历生死。
五岁的初路还不叫初路,只有一个代号,06号。她就像是被囚在那片绿地里放养的实验体。
那块绿地,就像是动物园里囚禁野生动物那样大,一只铁笼子,一块可供活动的空间,一棵不高不矮的树,四面高耸的几乎看不见尽头的高墙,还有,一碰便会被电的带刺的铁网。
小小的她被关在那里。
最中间,有个半米深的池子。起初,隔几天还有人居高临下的举着水管向下呲水,扔几个干瘪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