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六子也终于给她弄来了吃的,她坐在桌前毫无形象可言。
但身后静悄悄,必定是陆凉在作妖。
回头一看,初路两眼一黑。
梳妆台前,妥然安放着她的嫁妆之一——四夫人给她的那个盒子。
陆凉已经翻开了,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精巧细致的盒子,另一只手拿着——书。
春宫图三个大字都快晃瞎初路的眼睛了。
“……”
“啧,嘴上说着不嫁,准备的倒是挺齐全。”陆凉慢条斯理的打开盒子,视线顿了一秒,又“啪”的一声盖上。
不堪入目!
不知羞耻!
盒子里,赫然是两个赤身裸体的雕刻小人在尽兴“友好亲密”的交流。
每一处“零件”都刻画得极为细致。
多看一眼都会长针眼的程度。
初路已经经历过这种洗礼,此刻显得尤为淡定的咽下口中的肉。
“小黄书没看过?你不看男女主生命大和谐都面不改色吗?现在害什么羞啊。”
“我这是在为你害臊。”陆凉瞪她一眼,低低的咳嗽起来。
身体本就没恢复好,刚才约莫受凉了,看起来病殃殃的。
脸色在鲜红似血的新郎服的衬托之下更显得苍白无力,时不时还咳嗽两声,脆弱的如同易碎的琉璃,娇贵极了。
“我有个问题。”
“放。”陆凉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精美的盒子,似乎懒得搭理她。
初路却想贴脸犯贱,她凑过去,手肘撑着梳妆台,像是把他半圈在怀里似的。
贱兮兮的笑着,手指撵着他银白的发尾,“你这身体,能啪啪啪吗?会不会中途你晕过去?”
陆凉抬眼,咬着后槽牙,“你想试试?”
“算了吧,怕你死床上。这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啊。”
初路笑着退后,却被陆凉一把攥住手腕,“拿来。”
“什么拿来?”初路装傻充愣。
陆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初路立时白了他一眼,把他的身份令牌扔还给他。
安定侯府的小侯爷身份令牌,可就相当于侯府军令,能差遣所有家丁府卫。
“新婚夜快乐。看在你这么有病的份上,你睡床。”初路可不想半夜还要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不知不觉就一命归西。
这狗东西防不胜防。
“不一起吗?”陆凉收好令牌,“还真遗憾呢。”
其实还真是着实松了一口气,理由同上。
初路潇洒的往外走,准备在坐榻上对付一夜,忽然觉得身体有点不大对劲,燥热难耐,欲念难消。
格外不正常!
初路脱掉外袍扔在地上,转身看着老神在在坐在木轮椅上喝茶的陆凉,他一脸的得意劲儿让人想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