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您给五百就行。”
老头摇摇头,
“贵了贵了,三百怎么样?”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
“老爷子,您这砍价也太狠了,四百,不能再少了。”
老头想了想,放下铜钱说:
“那我再看看。”
这时,又走来一个身形消瘦、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他直接指着一枚“宝苏当五百”说:
“这枚我要了,多少钱?”
“八百。”
山羊胡老头二话不说,掏出钱包数了八百块递给我。
刚成交,一个胖胖的、满脸红光的老头挤了过来,
“哎呀,你们这摊不错啊,我看看这几个。”
一番挑选后,他买走了两枚铜钱。
不一会儿,摊上的铜钱陆续卖出去了一些,我们三个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那个戴老花镜的老头又回来了,他指着最初看中的那枚宝泉当百说:
“小伙子,四百就四百,我要了。”
“行,老爷子,您拿好。”
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这些人砍价砍得那叫一个凶。
一个个跟拼命三郎似的,恨不得让我白送给他们。
我们也是七嘴八舌地跟他们打起了嘴炮,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好不容易卖了出去。
还有些人,一直摸着下巴,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仔细地看着,也不问价。
我心里估摸着,这些人怕是看出了点门道,看来这东西还是得往土里埋上几天。
正想着,来了一个看上去颇为精明的老者。
他头戴一顶老式的毡帽,身穿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中山装。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走到摊前,先是站着远远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弯下腰,左手拿着个放大镜,右手一枚一枚地拿起铜钱,左看看右看看。
当他一掏出放大镜我就知道,这国宝帮来了。
我也不吭声,就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老者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地道的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