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代善却不愿冒此等闲,他先是将肃亲王豪格狠狠教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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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其东关与南关连同外城都已沦落于奴贼之手,处处皆是断垣残壁,没有一丝生机。
在南关外约三里多远的地方,大批清军虏骑汇聚,他们军阵纵深并不大,可横列开来却有数里之遥。
有数杆织金龙纛大旗矗立在其军阵的中央位置,五颜六色的旌旗向四周蔓延开来,犹如一朵绽放的鲜花般艳丽。
可这艳丽的背后,却是靠着明清双方将士的鲜血滋润,又是何其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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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礼亲王代善的动作永远是那么缓慢,或许与其年龄有关,也或许与其表演有关,但不管如何,现在他毕竟是对战宣大军的总指挥。
在他的身旁两侧分别站着肃亲王豪格与武英郡王阿济格,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他簇拥在中间。
此外还有满洲镶黄旗固山额真拜音图,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以及蒙古正黄旗固山额真阿代,镶黄旗固山额真图赖,正红旗固山额真恩格图等一众将领。
然而,代善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倒不是因为最近日夜操劳,休息不好所致,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对于自己家族未来的担忧。
代善,曾经的后金四大贝勒之首,除了清国皇帝黄台吉之外,惟有留存于世的老王爷,其在清国内部可谓德高望重,仅次于黄台吉。
他表面上虽然对于权力之争,似乎不感兴趣,但在内心中却仍是无比渴望,就如今日锦州战事受挫,黄台吉个人威望下降。
代善又觉得自己行了,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多尔衮这个最小的弟弟,但是他在心中也是清楚得很,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再考虑汗位之事。
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他现在只是在为自己的家族后人考虑,现在自己的儿子里只有硕托与满达海二人,还能勉强算作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虽然,他们与黄台吉、多尔衮这些叔叔们相比,无论内外各方面都是差了许多,可代善的心中确是清楚得很,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作为大清国的老狐狸,代善自然知道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而今他礼亲王这一系,虽人才凋零,但严格来讲无论硕托,还是满达海,似乎都比豪格强上许多。
只要在寻得一两家盟友,待黄台吉百年之后,自己夺权并非难事!
所以,现在代善既要考虑不开罪人,又要考虑为自己这一系树立威望,而最难的还是不动声色消耗满洲正蓝旗的实力。
只见他对着地图仔细端详着,不断盘算各种战略的得与失!
良久后,代善才开口道:“肃亲王与宣大军对战多时,对于今日战事,可有何良策?”
豪格完全没有想到,代善会向自己问计,他可是丝毫没有准备,只得口中喃喃道:“宣府的明狗都很是悍勇,尤以宣府明军为最。”
他接着道:“宣府的张诚,极擅用诈,着实狡猾的很。不过,本王相信其必然也是外强中干,只要我勇士冲至阵前,其必然也难逃崩溃的下场。
末将以为,我军无须多虑,但是奋起冲锋,必然能突破明军的兵阵。”
然而,代善却不愿冒此等闲,他先是将肃亲王豪格狠狠教训一番,
锦州南关外,北风呼啸,一片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数万清军骑兵列阵以待,阵中更立着数杆龙纛大旗。
在清军骑阵外围,又有无数虏骑往来奔策不断,扬起漫天烟尘,将清军大阵遮避其间,从远处根本看不清内里情形。
清国睿亲王多尔衮策马在清军大阵中间,他神情冷漠,目光阴鸷的望着远处的明军战阵,突然说道:“谭泰,你领正黄旗,再加蒙古镶蓝旗的勇士,从右翼突击吴三桂所部明军侧翼,督促勇士们定要奋力冲阵,破阵有赏,畏怯必罚。”
他接着又对满洲镶红旗固山额真满达海,说道:“满达海,你领镶红旗勇士列阵在前,如对面明军阵势,被谭泰搅乱,你立刻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