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酒意有些上涌,便进到里屋歇息,魏知策本未饮多少酒,便退出前去置办那些礼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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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宣府镇,永宁城中。
坐镇永宁的分守副总兵张国威也在接见一位客人,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连伺候的小厮都打发了出去,仿佛密谈一般。
“那张诚狭勤王之功,威福自居,嚣张跋扈至极,虽到任时短,上北路却已是怨声载道,下官只是苦言相劝几句,便被他无情打压,
如今,他更是明目张胆侵夺开平卫军屯田亩,奴役军户,私占仓储,卫司诸官吏但有不服,他便着人罗织罪名,私刑滥捕,
更甚者,张诚还假借募兵练军为由,裁汰屯军,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不说,竟把心思动到开平卫各官将家丁身上,想要收并我等麾下为其一人所有,
张诚如此行事,若使其羽翼丰满,独霸北路,恐于国朝不利,亦于大人不利啊,下官为国朝计,为大人计,才斗胆来永宁,将实情告与大人,
还望大人为下官做主,为我上北路受难官将军户做主啊!”
张国威面上神色平静如水,他缓缓的呷了口茶,并未急着表态,而是用眼睛的余光斜视着身侧的开平卫指挥佥事薛良清。
副总兵张国威久镇永宁,与宣府东路和北路的开平、龙门、延庆、怀来、保安各卫官将常年往来,一直都很是密切。
而这薛良清便是每年进贡较多的那一批人,因此与张国威更为亲近一些,饶是如此,张国威也不会为了薛良清而去冒险。
对于这一点,其实薛良清的心里也很清楚,他此来的目的,并不是要张国威在此时给予自己多大的帮助。
他是为了善后而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出了那等大事,凭他薛良清和吴有禄是无法善后的,必须要有比他们更有能力的人,来推动善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