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皱了皱鼻子,憋着气道。
她这么一动,忽然又感觉一股热流随着鼻孔而下,瞬间嘶了一声。
“别动!”
楚清奕也是始料不及,干脆拿过她手上的帕子,帮她再次按了上去。
景年也随着他的动作被迫再次扬起了头。
“景年?”
忽然,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周围很静,长长的宫墙围起的通道里,任何声音都能被放大数倍。
是欧延——
景年心中一跳,因着这个声音,憋了半天的情绪仿佛忽然找到了发泄口,被自己感知到时,竟是尽数化作难以言喻的委屈之意。
即便方才被楚清旭那般为难时,也从未产生过一丝这般感受。
现在却只想一股脑地奔过去向欧延控诉一番。
……
“阿延?”
景年偏头,回了一句,语气间的欣喜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也是在这时,才发觉一路与楚清奕边说话边走着,已不知何时远远能看到宫门了。
前方,欧延此时正站在距离他们十米远左右的地方,独自一人,影子投在宫墙上,拉出长长的一条。
因为方才停下来查看是否还在流血的缘故,景年未动,而楚清奕微回身,因此稍挡住了她的视线,需侧身才能看到欧延。
景年见状,朝楚清奕轻轻示意,接过他按在自己面上的帕子,快步朝欧延走了过去。
远处欧延顿了一下,因着她的动作,也向他们走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怎么回事?——”
随着走近,直到看清景年帕子上的血迹,欧延立时沉了面色,甚至都未顾上向楚清奕问安。
“七弟”,楚清奕跟上来,面露迟疑,看了眼景年,斟酌道,“实在对不住,今日……弟妹在母后宫中出了些事,耽误了些时间。”
“发生了什么?”
欧延色变,拉过景年,正要将她手上的帕子取下,余光却看到她手上也有血迹,猛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