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珠到手后,临风一直没有向她透露过具体藏匿的位置,却原来……它一直都被安放在安临城的宫氏古董铺里?
“我想去见他……”
这个念头在心底越发强烈起来,几乎控制不住。
萧痕料到她会有此意,忙道:“姑娘,临公子重伤,至今都未完全清醒过,现在去,也没有任何用,更何况你自己也才刚有所好转,必须卧床静养,不必急这么一时……”
“至少……让我去看看他,一眼也行。”
景年已无法忍受这般无穷无尽的等待,非得要亲自去证明些什么,才能让焦灼不安的心得到哪怕一星半点的缓解。
说着,她便试图起身。
阿喜忙上前阻止,萧痕见状,坐在原地犹豫了几秒,却有些意外地点了头。
“那属下派辇车将姑娘接至蘅芜堂,待姑娘安了心,再回来。”
他其实很能理解景年现在的煎熬。
倘若只是一味地阻拦,对病情的恢复其实没有好处。
只是去看看,倒也无妨。
景年紧绷的身子一松。
再看向萧痕时,双眼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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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直接被送入了蘅芜堂。
距离上一次来,已间隔了一整个她从毒发到治愈的过程。
蘅芜堂的前院还是依旧一片萧索,但对在室内苦熬了将近半月的景年看来,却是难得珍贵的景致。
她如今体力极差,必须由人搀扶着才能勉强走几步。
待终于进入临风所在的房里,周身已出了一层虚汗。
临风还是如她印象中那般,一动不动地紧闭双眼躺在床榻上。
刚受伤的那日清晨,他浑身是血,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血腥味的可怖场景还历历在目,却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如今他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周身都被包扎,收拾妥当,眼看着他微弱但能明显可察的呼吸起伏,景年也终于放了心。
无论如何,他会变成现在这般,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为了救她。
即便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复杂而又与他脱不开干系,但在这件事上,她终究还是有愧意的。
“瑶姑娘,他……会没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