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景年不禁偷偷打量那二人的反应。
慕容昕轻咳了一声,没接话。
那模样,应是以后的事,还暂未考虑过……
也好。
景年低头夹菜,谁又能确定以后的事呢,现在的心境如此,可换了环境,还能这般笃定吗。
景年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
这么想着,身旁忽然传来一阵顿顿的闷响,紧接着就是瓷制器物落地的清脆声。
景年反应慢了半拍,对面的慕容昕和沈倾城却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急急向欧延的方向看去,皆是一瞬色变,都猛地站了起来,慕容昕的椅子因为起的太急,甚至翻到了地上。
景年心跳空了一拍,立刻朝身旁看去,第一眼却扫到手边原本整齐摆放着的欧延的碗筷不知何时竟都凌乱地翻倒,酒杯落地,酒水洒了满桌,而原本好好坐在旁边的人,此时却一动不动地、双眼紧闭地趴倒在了桌面上——
……
景年耳边嗡的一下,下一秒已再听不到其他声音,手脚迅速冰冷下去,眼前的画面扭曲起来,熟悉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直冲大脑。
慕容昕已在这时快速来到欧延身侧,一把将他扶起,惊慌失措地叫着他的名字。
……
欧延就这么忽然昏过去了,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抖。
从景年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宽厚的后背在颤,可他却紧紧闭着双眼毫无知觉。
慕容昕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快速按住欧延人中,将人扶正,紧接着对外面大喊:“来人,叫萧痕!快去叫萧痕过来!!——”
沈倾城慌乱地站在原地,早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
……
景年浑身发冷。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一刻还好好的人,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
……
“七哥!——”
好一会儿,沈倾城才终于反应过来,脸色惨白地看着慕容昕一遍又一遍叫着欧延的名字,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应,眼泪顿时便下来了。
房门这时终于被从外面打开,听到声音赶进来的侍从看到里面的场景,皆是吓的魂飞魄散,奔走间,房内顿时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