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本还指望他今天不会再提这件事了。
想来确实不太可能……
……
“没、没有”,景年有些机械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我……我就是得慢慢适应一下……”
欧延扬眉。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景年刚低下的头又迅速抬起。
答应?什么答应……
双颊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红起来。
欧延低笑,没再看她,却不动声色地伸手握住了她靠近自己这边的那只手。
他的手指修长,比她的大了许多,这般交握着,整个将她一半的手掌都包裹住。
……
景年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静止了。
连说话的能力也随之丧失了。
……
二人都微妙地没再说话,欧延自然地将她的手带着放到自己膝上,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路到了目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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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昕确实如欧延所说,早就到了。
看着那二人下了辇车,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似笑非笑,“可算是把二位盼来了。”
景年以为他等了很久,面露歉意,正想说什么,就听欧延道:“已经进去看了?”
“照你说的,就只见了先抓的那个”,慕容昕目光在他与景年之间来回好几次,才揉了揉太阳穴,“昨天喝的有点多,现在头都还疼着,赶紧的完事儿了我还要回去补个觉。”
欧延扯了下唇角,没理他,带着景年往地牢的方向走。
……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位于棠钰庄西南角的一片密林,一眼望不到头,甚是萧索。
往里走,穿过半人高的杂草,远远看到一个由巨大石块堆砌而成的巨大建筑,通体方正,像是个密闭的铁桶,严严实实,一扇窗户都看不到。
如此庞然大物伫立在此,着实壮观,景年睁大了眼,压下心中的震撼,随欧延和慕容昕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条向左的狭长通道,两边墙上燃着火把,黑影绰绰。
这场面,比在上京时见过的牢房都要可怕得多。
……
黑暗中手忽然被握住。
温热的触感让景年忍不住抬头去看那手的主人。
“里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