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庄主刚才在?”
景年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是啊。”
阿喜想到方才自己撞见欧延时,他对自己比的噤声的手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多这一句嘴。
但话已出口,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庄主……应该一直都在吧,奴婢早前跟着萧先生出去了,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庄主还在房里。”
……
提出的问题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景年第一反应是慌乱。
他一直在房里没走,可为什么刚才那么长的时间,却一句话不说?
而且她……
还大哭了一场……
岂不是全都被他撞见了?
……
她深吸一口气,简直想一头撞晕自己,一了百了。
“他……他现在可走了?”
“走了,奴婢刚进来的时候,就走了。”
阿喜看着景年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景年干脆又把脸埋进被子里,因着这插曲,悲伤的情绪倒散了大半,只剩无地自容了。
欧延到底怎么想的?就一声不吭地看她躺在这儿哭?
不过……可能也没想到她会忽然哭起来吧……估计看到了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景年一阵长吁短叹,末了又只能怪起自己来。
左右还是怨自己。
“姑娘,还有药膏要涂的……”
阿喜不知景年怎么了,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方才说的话生气了,心中一阵害怕,但萧痕交代过的事,她又不敢有任何疏忽。
景年连吸了好几口气平复自己,抿着唇将头从被子里抬起,没再说什么,配合地任阿喜上药。
阿喜见她脸色虽然还苍白,眉眼间却相比刚回来时少了些许黯淡,重重松了口气,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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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景年醒得很早。
意识逐渐清明,她没动,闭着眼,保持着醒前的姿势。
浑身上下,腿部微微传来一丝酸胀感,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