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爷却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徐小公子原是打算以此物作为父亲徐知府的寿礼吧?”
他一句话,彻底让徐臻礼愣住。
“幸好今日徐公子将此物带到宫某这陋铺来,否则,若是在徐知府寿辰那日送上,届时闹出的笑话,只怕是会比今日要严重得多了。”
“我记得……徐公子为了得到这器物,可是花了不老少银子,徐知府一向重节俭,若知道公子花重金却买了个残次品,心情,定是不会美妙。”
他说得云淡风轻,在场的又有谁没听出那话中的威胁之意。
偏生这还真拿捏住了徐臻礼的七寸。
一时间竟是半个反驳的词也说不出。
“徐知府的寿辰确实是快到了,不如这样吧,宫某从库中取出几样珍品,公子任选一样带走,作为今日冒犯公子的赔礼,如何?绝对让公子在寿辰上送出最合知府心意的一份大礼。”
宫老爷这时倒没再咄咄逼人了,顺势给了个台阶,和气道。
那徐臻礼本就极好面子,此时也明白是该见好就收,见周围都有人看着,终究是没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景年忍不住为这宫老爷软硬兼施的手段叫绝。
对待知府的儿子都能这般游刃有余,想必是真有几分能耐。
再想到那鉴物颇有能耐的临公子,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这时身边刚好经过一个铺内的伙计,景年拦住,直接道:“不知临公子什么时候会再下场亲自鉴宝?”
伙计面露难色,“临公子行踪不定,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铺子里,这……小的也说不准。”
那可不行。
景年蹙眉,她有心拜托这位临公子看看自己从小佩戴的玉佩,若他能道出玉佩的来历或门道,便离解开自己身世的谜团更近了一步。
既然遇到个具有如此能耐之人,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弃了。
她望着场地中央正邀请徐臻礼一同离开的宫老爷一行,脑子忽然一热,也没多想,直接朝那边扬声道:“今日临公子这鉴宝局,应该才只进行到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