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恐怕要多辛苦王爱卿,希望爱卿多担待担待。”
王徵恭敬说:“谢陛下体谅,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臣定监管妥当。”
以前朝廷混乱,百官想做事儿,却是党争四起,互相扯皮,今政治清明,朝廷设有目标,百官有奋斗方向,他愿兢兢业业完成目标。
王徵退回朝列,皇极殿出现片刻的安静,见状,徐光启快步执笏出列,来到大殿中央恭敬说:“禀陛下,春节时,臣亲自训斥松江府欠税士绅,松江府士绅答应补齐天启元年以来拖欠的税收,目前,全在运来京城的路上。”
年前为劝说松江府士绅,他马不停蹄返回松江府,怒斥士绅,又马不停蹄赶回京城。
此举必然惹得皇帝不快,兴许还会让皇帝以为他是松江府士绅背后的靠山,但是,他必须规劝松江府士绅。
士绅远离朝堂,不清楚皇帝的性子,他常年在朝廷为官,还是内阁重臣,最清楚皇帝性子。
既然提到户邑制度,必是君无戏言。
今年朝廷吏治重点恰好是江南各省,公然和皇帝抗衡,户邑制度是小,各家人头落地事大。
至于江南其他地区欠税,他实在鞭长莫及,纵使有心通知时间上亦来不及。何况,刘一燝出身江西,亦是江南在朝廷的大佬,纵然春节没有回乡,想来必然想方设法通知。
果然,刘一燝执笏出列道:“禀陛下,江西各地亦答应偿还天启元年以来拖欠的税,钱粮都在运送京城的路上。”
言罢,徐光启,刘一燝互相对视,紧张兮兮望向朱由校,神色谨小慎微,生怕皇帝不会轻易揭过去。
哼。
朱由校金刚怒目,语声冷厉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士绅说拖欠便拖欠,说上缴便上缴,至大明律于何地。
今日,士绅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对两位唯命是听,朕在江南士绅眼里是两位的提线傀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