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思考片刻,扫了眼百官质问:“谁来来告诉朕,朝廷征收税赋为何如此之艰难?”
沉默。
死寂般沉默。
所有官吏都把朱由校的询问视作耳旁风。
征税。
便宜朝廷,得罪乡绅士族,站在同僚对立面。
糊弄陛下么。
开玩笑,以前能糊弄陛下。
今日谁敢糊弄陛下,君不见,崔呈秀,阎鸣泰的下场。
死寂中,魏忠贤嗖的仰起头,皇爷语气不善,却是难得博取皇爷信任的机会,他破罐子破摔,执笏出列汇报:“皇爷,户部,内帑空虚,归根结底为五点。”
“说。”
朱由校翘起眼皮瞥了眼魏忠贤。
今日,百官明哲保身,打破他的尴尬处境的朱童蒙,魏忠贤,竟然皆非来自朝堂。
可恶。
可恶。
此时,百官瞧见魏忠贤执笏出列,内心咯噔狂跳。
这阉狗,要坏事儿。
早前明哲保身的官吏,有人欲出列阻挡。
观之,朱由校喝道:“退下,让魏忠贤说。”
魏忠贤内心狂喜,滔滔不绝说:“皇爷,老奴不才,斗胆归类。”
“其一,大明建国,太祖制定轻赋税,农税低,商税更低。然而,洪武朝起,朝廷始终未能全部征收税,每年基本征收八成,后开历任皇爷莫不如此。”
“其二,天启初年,叶向高废除矿税,地方商贾故意抗税,使得赋税收入锐减。”
“其三,朝廷规定税赋与徭役均由百姓独担,士绅不交税,不当差、不纳粮。故而,海量百姓把田地挂在乡绅名下避税。”
“其四,百官贪污严重,各地官吏层层贪污,克扣。以同乡京官印结,形成日益牢固的利益同盟,导致收税查贪推进艰难。”
“其五,海量土地集中在皇室,勋贵,官吏,乡绅手里,百姓穷苦,征收不出多少钱。”
“以上种种,导致可征收的赋税越来越少,户部被欠税越来越严重,国库越来越空虚。”
混蛋。
魏忠贤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