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该软。
什么时候该硬。
魏忠贤拎的非常清楚。
司礼监权力再大,也是皇爷赋予的。
皇爷要他三更死,他绝活不到五更。
没法像唐代后期宦官任意弑君欺主,更换皇帝。
所以失去皇爷信任和恩宠,肯定步王体乾,涂文辅后尘,东林文官顷刻间把他撕碎。
龙椅上,朱由校作壁上观。
本以为朝堂遍布阉党,没人出头敲打魏阉,没想到朝堂还有诤臣。
他恰好晓得陈廷谟,张三谟的事迹。
前者为传奇巡抚,一本参倒七十二名贪官。
后者乃明末名臣,铁面无私,司吏能手。
现在两人同督察院部分御史弹劾魏忠贤和阉党,然而,魏忠贤终究是天启推到台前的打手。
为一时之快,泄愤诛杀魏忠贤,于他而言,等于真的自缚手脚,自斩臂膀。
羽翼未丰前,魏忠贤连同阉党成员还得留。
脏活,累活,还得他们做。
陈廷谟出言争辩,朱由校婉言道:“陈卿,此间商议军机政务,忠贤之事无需再议。”
今早铲除十二监,四司,八局内阉宦,沉重打击阉党在内廷的势力。
他的部署中,锦衣卫监察地方,东厂牵制外廷。
以后收拾官绅,不法商贾,还需魏忠贤带领阉党带头冲锋陷阵。
可以打骂魏忠贤,却不能杀了他。
陈廷谟,张三谟欲言又止。
良机稍纵即逝,过了这村没这店,奈何陛下死保魏阉。
魏忠贤惊诧,无需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