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是自然反应,忍不住,有啥可辩解的,杨辰就直接解开扣子,把肩膀露了出来。
果然,光滑白皙的肩膀上面已经是猩红点点,没有出血,但血红明显的就像是要渗出来一样。
“他是杨老书记的孙子,丙富的儿子,以前没很吃过苦。”边莉赶紧小声解释道。
可不能给领导留下不能吃苦的印象。
尚红卫轻轻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电视上不是说,不看广告看疗效,你这个想法行不行,我现在不表扬你,也不批评你,等洪水过后咱再说,小李,记下来,洪水过后我还来这个村看。”老书记的孙子必须得照顾下,但现在就表扬的话,万一村里被淹了怎么圆回去,所以尚红卫就想着,现在不夸,等过后看效果再说。
“李书记去上面的胡道乡了,那是接受洪水考验的第一道关,你们就是第二道,所以一定要不怕辛苦,把堤坝筑好,把洪水挡到村外,回头我给你们庆功。”每个村尚红卫都是这样加油打气的,刘家洼也不例外。
“为了堵牢河道,胡支书把他的新三轮车都贡献出来了。”杨辰赶紧把三轮车的事提了出来,万一车被淹了,他可赔不起,水利局也不一定出这个钱,但县里就不一定了。
“哦,你这个村支书当的不错,舍小家顾大家,放心,到时候如果被淹了,县里给你赔一辆。”尚红卫不放心,还特意走近看了看,确实是新的,被三层沙袋牢牢围住,想开都开不出来,这一看就是做好了牺牲这辆车的打算。
尚县长还要去看其它的村子,没在这里多说,就带着人匆匆而去,能在县长面前表现,对于一个村支书来说,也算是露脸之极,胡大海对于杨辰非常感激,特别是最后的提点,所以说什么也不让杨辰干活了。
正好一缓,这口气无论如何也提不上来了,杨辰就借坡下驴,坐到地上,累的恨不得躺下来。
就在缺口刚刚堵上时,村里值班的人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刚才乡里打来电话通知,上游已经开始泄洪,预计四十分钟后达到宽河乡,要求在堤坝外的人员尽快撤回村里,任何人不得滞离在堤坝以外。
杨辰并没有因为还有四十分钟就大意,而是让胡大海立刻指挥村民停下手里的活,收拾所有东西返回村里,堤坝上要有值守人员,其它人统统返回。
并且让村干部一一点清,防止有人因为上厕所或偷偷躲一边偷懒而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