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太小看我们家族的传承能力了,我最引以为傲的绝技,都被你轻易施展了出来。”
“我曾经估算维克雷斯家族不过几百年的历史,没想到居然能传承至今,真是奇特。”
八位棘语者和埃弗利一脸平淡地盯着他们的领头人,亚历山大的指挥使之位已经被阿瑟光明正大的夺走了。
他们一致认为,跟着这样实力强大但不靠谱的老大走,不如各退一步,换一个让人信服的队长。
他们一看……稍微观察一下亚历山大先祖,他们就明白,亚历山大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甚至非常愿意这样,接受新任队长安排。
当他们继续忍耐之时,亚历山大道:“传承了这么久,你们却一直只是勋爵。”
脸色一暗,亚历山大道:“阿瑟·维克雷斯,我的后代,可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人类王国不过兴起两千八百年,但有着如此悠久历史的你们,却能让名不见传的普罗德摩尔骑在头上。”
“阿瑟,我到底该怎么评价……”
冷哼一声,阿瑟道:“先祖,维克雷斯能一直维住德鲁斯瓦的勋爵之位,已经超过很多人了。”
“你们那一批……先祖,别转移话题了。”
犀利的目光一遍遍扫视着眼前的先祖灵魂,阿瑟沉声问道:“你究竟藏了什么话没说?”
看着亚历山大嘴角的浅笑,阿瑟话锋一转:“或者,你是对我们这么晚才来有什么想法吗?”
“从你传位的那一天开始,你应该就在独自寻找德鲁斯瓦的破局之法。”
“如果不是我们运气好,那我们完全遇不到你们……也许还要很久的时间。”
“直到现在,我们仍不知道你和塞巴斯德鲁先祖是怎么越过棘语者,跨过封印,进入兹洛斯的。”
慢慢地听到这里,亚历山大道:“你说的没错,但戈尔伊纳斯的封印不是绝对的。”
“出入兹洛斯的方法并不需要通过戈尔伊纳斯,有很多的办法,只是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举个最近的例子,那位神奇的小姑娘……她不就是能随意带你们自由进出兹洛斯吗?”
想到不久前的降落运动,亚历山大笑道:“库尔提拉斯的海风,历经无尽的折磨,我有多久没亲身感受了。”
“有些事情过于残酷,但我一直都相信,唯有大智大勇之人能发现我留下的东西。”
“只是……自我之后,自我的儿子沦落到我这种遭遇之后,只有千年之后的你们发现了真相。”
突然乐呵呵地背起双手,亚历山大向前走了两步道:“我很失望,但我又很庆幸。”
“人来的不少但也不多,我或许能亲眼看到我的心愿实现。”
此时,亚历山大忽然转头看向身后的后人,淡蓝眼瞳里的的灵魂之火在燃烧。
有了他的带路,周围除了两个隐藏之人,暂时没有别的德鲁斯特亡魂,他们这支小队并没有直接去诱导亡魂。
曾经的探索,再加上千年的痛苦折磨,他获得了一些有用的情报,但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他说道:“看来,你和塞巴斯德鲁都不会认真查阅戈尔瓦的典籍。”
“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就能找到这儿来,是我轻视了你们……你们虽然不是我原本选中的人,但你们很不错。”
突然低头抬手扶额,亚历山大自嘲道:“自视甚高,我一直避免不了这个缺点,我的坏习惯。”
“我总以为我站得比所有人都高,德鲁斯瓦的人民离不开我,我预见的事,终将会发生。”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人们的希望,照亮黑暗的驱灯探路者,巡视天空的俯视大地者。”
“我留下的东西,是不必要的,是会被后人筛选继承的,我的想法,我的做法或许都是我……”
对于前方这位自说自话的先祖,阿瑟本想无声应对,仔细看看亚历山大带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可惜,听完眼前亚历山大的说法,阿瑟已经不对他抱有殷切的期望了,他或狂妄自大或自怨自艾,但眼前的老人还是藏着一些话不说。
为了后面的行动不出什么问题,即便现在所处之地的周围比较安全,但阿瑟必须要问清楚情况。
“咳咳。”,咳嗽一声,打断自己的祖宗继续说下去,阿瑟道:“先祖,能否直白点。”
“您继续带我们盲目地走下去,不怕出什么问题吗?”
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剑盾,阿瑟提醒亚历山大。
如果先祖您不敞开点讲,那我们只好做不尊敬老人的开明子孙了。
他对现在的情况,心中充满疑虑,有很多的问题。
假如垂吊在死亡之门的两位先祖,是兹洛斯的德鲁斯特所怨恨之人,那走了这么久,又为什么一个德鲁斯特亡魂都碰不到。
一般对这种敌人处以这种刑罚,却没有一个亡魂来看守此地,真的是太奇怪了。
沉下气,阿瑟道:“不知您为何隐瞒一些情况,但……还请您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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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的东西,我们是没有找到……你可以说我们后代无能,但你似乎是故意这样做的。”
“你的心情,我设身处地可以理解一些,但请您自重。”
连续两句请您自重,亚历山大感受到了来自周围十位子孙的压力。
人老了,人去了,风光不再,想多讲点话,宣泄一下千年的孤寂,结果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肯。
终究还是他错付了,周围暂时安全的地界,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的诚意吗?
十位面色凝重的子孙坦言,现在的情况,证明不了一点。
“好吧好吧,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没人愿意接过我的衣钵吗?”
面对子孙的咄咄相逼,亚历山大沉声问道,他希望有人能主动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