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一说完,就听外面的太监通报:“江将军,江闻璟求见。”
“瞧瞧,刚提起就来了。”
皇帝挑眉:“宣。”
江闻璟走进殿中,看见江稚鱼愣了一下,随即行礼:“臣叩见圣上。”
他从江稚鱼身前走过时,江稚鱼鼻翼微动,眼神狐疑地看着江闻璟。
【怎么有股血腥味?】
【二哥受伤了吗?不会真被托雷那小逼崽子偷袭了吧?】
江闻璟跪在地上的身躯一颤。
稚鱼鼻子这么灵吗?
自己都回许府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了身衣裳了,还能闻出来。
“平身。”
皇帝漠然看着地上站着的少年将军,声音中带着几分疏离:“何事?”
“回圣上,”江闻璟声音沉稳,“臣来像圣上禀报当日漠北托雷王子一行人劫狱之事。”
他娓娓道来,与锦衣卫所报上来的内容大致相同,就是托雷说得对自己不利的那句漠北剑法,也没有丝毫隐瞒,一字不差的告知了皇帝。
皇帝心下宽慰,脸上却是无动于衷,声音中还泛着几丝冷意:“依托雷所言,此剑法幼时学会,长大之后便会融合在其他招式内,两军交战,拼的是战术阵法,绝不是单打独斗,你是从何处识得的此剑法?”
【从季童身上看的呗。】
“回圣上,臣在边界处,曾救过一人,看他孤苦无依,但又颇有能力,便收入麾下,但不曾想,此人却是漠北奸细,这剑法,也是臣在相府时,与其比武学到的。”
【哦豁,二哥查到他身份了啊,太棒了,不用怕二哥被他偷偷捅刀子了。】
“漠北奸细?”皇帝放下手中奏折,“细细说来。”
江闻璟拱手:“此人名唤季童,臣初时遇到他时,是漠北人进犯边界,将整个村子尽数屠戮,臣只来得及救下他一人。”
“军营重地,臣本不欲带他,但此人身份清明,且带着臣突袭了好几次漠北营地,无一走空,如此,臣才留下了他。”
“他在军中三年来,并未曾有与漠北联系的举动,是以几年间,臣并未曾发现他是漠北奸细一事。”
“直到此次回到盛京,臣忧心他无处可去,便想着将他带回府中,如此才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