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们是军户,世袭的本地人,勋贵的旁支遍布京卫、京营、五城兵马司,他们彼此联姻,所以说勋贵一体。”
“那又咋样,英国公瘫了。”
“瘫了,又不是傻了,死了都不影响,张家依旧是勋贵旗帜,英国公的小公爷早在万历朝就是神机营提督。”
“咱们是不是聊远了?勋贵说到底与皇权一体,抚宁侯吃里扒外罢了,其余人可不傻。”
曹化淳神色复杂看一眼祖泽鸿,“九箭,这京城水深着呢,陛下十根手指连京城这些螳螂都按不住,京城之外,只能靠忠义之臣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陛下为何要十指按螳螂,京营、京卫、五城兵马司、锦衣卫、旗手卫、皇城守卫、皇陵卫、御马监,顺天府周边八十万人啊,不过是一群下人,主人与下人斗什么心眼,让他们去做事,失败惩罚,顿时老实了。”
“八十万是虚数,哪有八十万。”
“多少都是下人,天下千万里疆土,被身边几十万搞得焦头烂额,曹公公您可真出息。”
“咱家还是得重用马武啊,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效劳之人。”
“咱们的确聊远了,为何锦衣卫房顶有人去,就能证明是别人盯着我?”
“因为他们想把骆思恭换个地方啊。”
“啥?这是什么逻辑?”
“毕竟勋贵一体,不愿成国公牵扯过深,可惜锦衣正衙密不透风,更可能时间来不及了。”
“曹公公是说,这些人在都督府?”
“到处都是,禁卫、皇城守卫、五城兵马司、京卫,哪里都有。”
“哦,您还真是可怜。”
祖泽鸿摸摸额头,这思维发散有点猛,老子也晕了,不可能有人盯着自己,他们盯不住,小侯爷是在感谢自己没有放到后军都督府,而不是说他们知道过程。
就是皇帝这断头台和炼丹炉有点可笑,竟然是让曹化淳来问心。
曹化淳问到的事与马武全能对上,他也放心了,聊了点实质问题,但他在犹豫,考虑让祖泽鸿去捅一下勋贵老窝。
禁卫知道两人要谈话,距离很远,一点不关心他们谈什么。
一瞥眼看到小侯爷背着曹化淳,远远的伸手指着高墙。
祖泽鸿脑海突然出现一个词,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