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忍着巨大的怒意,对着金弓躬身行礼。
祖泽鸿一拍后背,“孺子可教,骆兄,小弟还是把你当朋友。”
骆养性没有再说,祖泽鸿则带着亲卫过桥,向承天门而去,城门两侧有大员亲随等候的值房,众人看着他捧着金弓顺利进门,估计到禁宫才会有内廷出来迎接。
一出插曲,众人被一个‘小官’戏弄,多少有点气恼,但也准备面圣,到乾清殿再看看形势。
马武突然从人群中出来,站到广场中间扫了中枢衙门两眼,扭头再看大员一眼。
他连续扫了两次,眉宇间似乎有所悟。
曹化淳实在被折腾怕了,“马武,要做什么去做,不需要跟咱家说了。”
马武对曹化淳微微躬身,“督公,祖大人刚才说了,他还是骆指挥使的朋友。”
“所以呢?”
马武指着刚来的一群红袍道,“王尚书、毕尚书、梁尚书、胡尚书…六部尚书侍郎都来了,能与中枢并列的只有五军都督府。英国公卧床、定国公来了、魏国公远在南京、成国公来了、镇远侯来了…属下刚才到了锦衣正衙正堂头顶,那么,刚才五军都督府哪位主官没有回衙?哪位不常在衙门?”
马武突然扭头大吼,“来人,马上搜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公房,先搜后军…不对,先搜成国公左军都督府,跟我来…”
马武一边说一边大步跑,番子轰隆跟上。
这次众人的智慧树是真的被点亮了,骆养性第一个失足跑向左军都督府,其余人也跟着跑,但只有勋贵和曹化淳,文官一个没动。
温体仁抱胸看他们消失在左军都督大道口,扭头对周延儒道,“周大人,厂卫尽些这种聪明人,其他人想不到,是他们没有与骆养性作对的心思,本来这个马武也没有,生生被骆养性盯恼火了。
马家与骆家是百年邻居,世代友邻,可他与祖泽鸿也是患难之交,您说,他与祖泽鸿又有多大的情谊?”
周延儒淡淡瞥了他一眼,“老夫无所谓,左右不过是陛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