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坐下,一个内侍满头大汗进入偏殿下跪。
“启奏陛下,剿匪参赞祖泽鸿入京,正阳门封禁,祖泽鸿崇文门入内城直到东厂,被御马监和校尉拦截在崇文门大街。”
两人没有惊喜,反而齐齐惊讶问道,“一个人?”
“回陛下,确实一人,祖泽鸿看起来很疲惫,他说夜已黑,不宜面圣,请曹公公带他探亲。”
崇祯冷哼一声,“曹大伴,控制京城的人今晚加倍,京卫也参与,大伴出皇城去吧,带上骆养性,允许祖泽鸿探亲。”
钱龙锡躬身插嘴道,“陛下,微臣和定国公是不是也应该滚蛋了?”
“不准!所有人回文华殿、武英殿去。”
曹化淳领命退出偏殿。
钱龙锡则无语,陛下啊,勋贵分属不同圈子,又同属一个阵营,一个边缘化的抚宁侯就搞得如此混乱,国公下场,厮杀起来更血腥。
皇城已落锁,皇帝、内阁、内廷三令齐全才能开门,除了曹化淳和骆养性,其他人都出不去。
两人一脸铁青从东安门出皇城,看到长安街口坐在玉阶上的祖泽鸿,气不打一处来。
祖泽鸿大乐,老子若明天出现,你们能被自己气死。
将黑不黑,老子才能退房啊,宣武门到崇文门,这一圈绕的费劲。
他靠在墙上抱胸微笑,两人盯着他脸色铁青,周围校尉和净军退后二十步,几百人在监视他。
“曹公公,骆兄,两位看起来面色不是太好。”
骆养性抢先接茬,“九箭,我不想威胁你,最好让别人相信你没什么威胁,否则,咱们都得去死。”
“骆兄是个实在人,这话听着好听,老子真是累了,想去看看孩他娘。”
“我爹呢?”
“咦?你爹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小弟是回京报捷,又不是看骆都督。”
“祖九箭,有意思吗?这是国事。”
“国事更龌龊!”
骆养性气得发抖,曹化淳叹气一声,“陛下允许你探亲。”
“还是陛下胸怀宽广。”
曹化淳一摆手,“走吧,咱家和骆指挥使陪你。”
“着什么急,又不是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