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咧嘴再笑,“您看,历史就像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有些事就算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文武厂卫勾结在一起,也免不了天知地知。
听说您为祖籍大修会馆,出钱修缮鼓楼,还捐资修缮帝王庙,有用吗?良心还会疼吧?晚上能睡着吗?先帝的灵魂还会来质问你吧?”
“杀…杀了老夫,求…求你了…”
“骆都督紧张什么,皇城东安门外,有两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一个东厂,一个十王府,他们对面的澄清坊口,有一个庞大的国公府邸。
您看,成国公与信王殿下做了多年的邻居,人家有深厚的乡邻情谊。魏忠贤与人家也是邻居,可惜是个二杆子,灯下黑,永恒的安全之地。”
骆思恭努力想让自己清醒,可惜眼皮重如山,挣扎伸手抓祖泽鸿,却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
祖泽鸿起身拍拍老头的脸,自言自语道,“骆都督,别自己吓唬自己,晚辈什么都不知道,代表后人问点历史疑点,看把您吓的。骆养性为何能做十七年锦衣掌印、成国公一个废柴,为何能力压英国公定国公总督京营,不寻常的背后,是无数条命的血腥交易。”
骆思恭双臂一松,耷拉在桌上,彻底昏了过去。
祖泽鸿进入卧室,墙上竟然有佛祖和三清像,骆思恭临死前的这些行为真是可笑。
桌上有眉笔,祖泽鸿提笔在佛祖画像下写了一行字:天知地知先灵知,圣知佛知老子知。
至于老子是老子,还是老子,骆养性有个好脑袋,某些人脑袋更好,拓展一下,向世人展示你们优秀的发散性思维。
“少将军,我们该走了。”
外面传来马武的声音,祖泽鸿低头把里间的书柜全部抽开,书架上的书扔地下几本,拍拍手出门。
其中一个兄弟已经背起骆思恭,他们现在得分开行事,来到胡同中,身后的兄弟关门,从墙头翻出来。
祖泽鸿把腰后的炸药递给他们,交代两人如何使用,与马武和两人背着骆思恭走胡同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