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瞠目结舌看着骆养性,“骆指挥使,您为何要查?查什么?您不是要做朋友吗?”
恼怒的骆养性慢慢歪头,对着马武咧嘴一笑,拍拍肩膀道,“你是祖九箭的朋友吗?”
马武点点头,“应该算是。”
“当然是,否则你也说不出这话,骆某现在去谈,岂非是附庸?”
马武眉头一皱,“骆大人,咱们好赖是熟人,您看不起下官很正常,但这样玩下去,损失的是您,祖大人的一切在山东,或者说他还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玩都行,怎么恶心人都行,因为陛下需要东江威胁东虏,您选的这个时间不太对。下官是祖大人的朋友,更不愿祖大人无缘无故多出一个敌人。”
“有道理,看来他们在定国公府,小公爷真是沉得住气。”
马武惊呼一声,“大人,锦衣卫与勋贵闹别扭,先丢脸的是陛下。”
“是啊,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马武不知该说什么了,起身拱手退出大堂,门口到校尉身边叹气一声,托着门框歪歪脖子,手里趁机抹掉一个隐晦的、雄黄划出来的、诡异小勾图案,迈步向东走去。
若玄珠看到这个小勾,顿时明白这叫箭头。
马武走了十来步,突然哎呀鬼叫一声,脸色大囧,立刻返回来,门口的校尉对他哈哈大笑,“马百户好像忘了兄弟。”
马武点点头,进门对骆养性拍拍额头,“抱歉,忘了还带着人。”
骆养性这时才大笑,“看来马兄弟也嫌麻烦,下意识想甩掉麻烦。”
“没有,骆指挥使说笑了。”
骆养性摆摆手,“马兄弟自便吧,本官休息一会走了,欺辱谁也不会欺辱锦衣卫自己的店铺。”
马武连连躬身去往后院,掌柜已经安排完了,在廊道等着他。
“马兄弟,北边院里住着一对夫妻,两位兄弟住在中间,这是上房啊,照顾可以,不能亏本。”
“干嘛住上房?普通房间住满了?”
“主要是这几天只有一对夫妻住宿,住一起老妈子好照料,你们搞得没人入城,那些偷女人的汉子也不敢来。”
“干我屁事,老子是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