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刚问了几句话,院里就传来软软的声音,“夫君,时候不早了。”
两个老妈子顿时抿嘴微笑,连连摆手示意他快去陪夫人。
“晚上不会叫两位老嫂子,早上不要叫我们,什么时辰起来什么时辰算。”
“哎呀,老爷不提醒我们也不会敲门,您晚安。”
祖泽鸿把小院门关闭,回到正屋再关门,热水倒脸盆,地下泡泡脚,张湫则脱掉裙子,换了一身校尉青袍。
“院墙是砖墙,可惜不是太隔音,刚才在门口都能听到你倒水的声音。”
张湫一皱眉,“需要妾身嚎两嗓子?”
祖泽鸿被逗笑了,“可以的话,最好是来两嗓子。”
张湫面无表情,开口叫道,“哎呀,夫君猴急…您要努力啊…是不是便宜京城的魅狐子…好好补补…”
祖泽鸿挠挠头,为何只有张湫合适进城呢,就是现在这样子,他们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明日一定会有大搜索,必须混过校尉的检查。
逼死骆养性也想不到,祖泽鸿会带一个女人回京。
自己必须让他们确定,京城有别的力量,头顶悬剑,怎么都好谈,否则一切白费,容易沦为棋子。
张湫完成了她的表演,吹灭灯,祖泽鸿黑暗中穿好另一套校尉服,张湫打开窗户,过了一刻钟,两人从窗户出去站在窗台,黑暗中齐齐一跃,双手吊在墙头,一个翻身出去。
到大街上,只能看到城墙上的火光,十月初没有一丝丝月光,只能根据房屋大概轮廓,快步向北城而去。
“站住,什么人!”
积庆坊拐弯处突然有人呵斥,两人看了一眼,模糊大概是北城的四个校尉巡夜,祖泽鸿开口大骂,“去你妈的,瞎眼了。”
“你小子吃火药了,这么大的火气。”
“好好巡夜,老子是正衙的校尉,今晚转圈的兄弟们不少,倒霉别怪我。”
赖洋洋靠在墙角的四人骂骂咧咧起身,“谢过了兄弟,守着城墙就行了,转来转去又什么意思。”
“别废话了,老子昨晚就没睡觉,站着都能睡着。”
六人各骂各的分别,从北城到居贤坊,一路上又碰到两拨巡夜的校尉,衙役反而没碰到,骆养性真是好孩子。
崇文门北街,张湫对这里熟悉无比,突然闪入一个小胡同,两人开始绕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