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梁敏也是个狠人,有点意思。”
“一切如老爷所料,梁敏故意等到最后,实乃为了挑拣最可靠的人手,这一百五十人,不可到东江。”
“哈哈,可以在曹县死几个,毕竟你们会去动手缉拿,死绝就算了,东江可以容得下天下二贼,有多少条性命也能填不满。”
“是,小人一切听老爷吩咐,梁敏的家眷就在范县城内,他无父无母,妻子早逝,偷偷在济宁府找了个姑娘,一个男孩子五岁。”
祖泽鸿一愣,“找了个姑娘?强抢民女?”
“回老爷,是抢的,但那女人也愿意,是济宁鲁王府的丫环,出门采买时被梁敏看中带回来。”
这个消息把祖泽鸿搞不会了,这群人肯定是有忠义,否则不会抗清二十年,但他们也是不可否认的鸡鸣狗盗之徒。
仗义每多屠狗辈,妥妥印证了这句话。
军队不需要这种人,且一旦离乡,能不能继续保持是个大问题。
他在低头沉思,旁边的玄珠突然轻笑道,“对付这种人无需纠结,九箭的办法是对的,让他们自己杀了他们所谓的兄弟就可以,但他们不会留在鲁西,这就没有炼心效果,简单一点,记下他们谁杀了谁,谁出卖了谁,曹县不要宣扬,等到东江公开论功行赏,且榆园每家出一丁,继续由梁敏来带领,让他们自己熬心。”
祖泽鸿微笑摇摇头,他要想当然可以这样做,但玄珠不知道,一旦去东江就不许熬心,得马上作战,同时还要与李氏朝鲜大打出手,完全没时间熬心。
不好意思当面反驳,他还没开口,身边的张湫低声道,“将军,玄珠姑娘的办法时间太长,记功劳顺带就可以记下,但侠客与军士不同,他们始终会逆反,您这样反而容易让他们铤而走险,既然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榆园没有熬服他们,曹县继续熬就可以,每人杀十贼,且必须公开杀,杀不够直接处决,属下来监督他们,校尉军阵不行,对付江湖人比孔有德更合适。”
祖泽鸿诧异看她一眼,好大的杀气,但他的确没耐心跟梁敏继续耍心眼,摆摆手道,“那就由你带五百校尉去曹县好了,反正他们以后也归你节制,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