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很重要,是一切的基础,陛下要求山东拨饷万两,诸位均知晓这些粮草还在济南府呢,祖参赞同意本属于东江的饷银用来剿匪,非常冒险,但效果非常好,不仅皇道匪中计,随后剿灭白莲我们也可以放心悬赏,大家都需谨记,是精诚合作才取得如此大捷。”
这是告诉他们如何向各自上官奏报呢,定个调子,你自己跑偏了别怨大家,众人又是一顿恭维。
中间屏风一档,里边桌上只有余大成、卢象升、祖泽鸿、王兴祚、秦翼明,五人又喝了一杯,卢象升才对祖泽鸿严肃说道,
“九箭,老夫承你的情,但老夫也不会让你主导曹县的事,你这样的做事方式只适合边镇,中原大地很容易引来雪片般弹劾,陈器一定会弹劾你,就算是故意为之,也不能一而再,剿匪完成后你走了,大伙却还在这片地界,我们当前在东昌府,曹县在济宁府,且黄河从曹县西通过,事涉两省,必须由老夫来承担。”
祖泽鸿轻轻一笑,“卢大人无需如此,骑军火速封锁曹县后,下官主要是为了锻炼一下那些榆园贼,他们必须舍弃所谓的侠义,向大明朝展示自己的忠义,等亲总兵的白杆兵到位,下官也该走了,陛下应该也不会让下官继续留在鲁西南。”
卢象升与他碰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大成笑着拍拍手,“九箭,你让老夫上奏夸赞德王慷慨解国难,宗理深明大义,这奏折随报捷文书已经回京了,不会经过通政司,前两天你说到济南府再详谈,但老夫还是想问问,你为何不允许奏折点明花了多少饷银买到多少粮呢?”
卢象升猛得歪头,好似听到恐怖的事,王兴祚更是差点站起来,握酒杯的手有点发抖。
祖泽鸿哈哈一笑,“因为有一位宗室朋友与德王交情匪浅,他怕德王按照市场价买粮给我成为众矢之的,名声有了,袭爵稳了,些许钱粮,德王说没必要提,今年的余粮都可以卖,但也仅此一次。”
王兴祚和卢象升脸色稍微平静一点,余大成点点头道,“德王已经十年不露面了,老夫上任也没有见到,也许咱们返回济南府应该见见。”
“见,当然见,这可是一位贤王,能慷慨解囊,绝对是少有的贤明,德王殿下眼界高远,东江若能取得大捷,下官一定上书刻碑记录德王功勋。”